这就按捺不住了。
“宣。”他懒洋洋靠在椅背上。
片刻后,一道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举手投足间被她刻意做出男子气概。
“陛下。”
“钟大人来得正好。”离尤朝桌案一角扬了扬下颌,冷淡地耷拉着眼,“替寡人将那几页经文誊抄一遍。”
钟虞急着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破咽了回去。
誊抄经文?怎么突然让她做这个?
钟虞默默走到桌案前,提笔前犹豫了一瞬。她的字如果不刻意放慢了写去改变字形就会格外秀气,一看就是古时闺阁女子会写出来的字,离尤看一眼或许就会怀疑。
正好,他如果问起,那她就顺着“坦白”。
想到这,钟虞伸手去拿桌上的笔。她抬眼时瞥见了摊开的纸张,上面的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简直字如其人。
她垂首静下心,默默抄起经文来。
这几张经文并不多,钟虞抄了一会就抄完了。她轻轻舒了口气放下笔,没留意到男人意犹未尽从她手上移开的目光。
“陛下,已经誊抄完毕了。”
离尤鼻间溢出低缓的一个“嗯”,接着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看。
钟虞目光一错不错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然而……
离尤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就把纸张放下了,没有露出任何怀疑的神色。
他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
“陛下,”她不准备再等,开口道,“臣其实有一事想要禀告。”
“说。”
“其实臣——”
离尤忽然一抬手,打断了她。
“钟大人准备何时让二姑娘动身来都城。”
钟虞一怔,眨了眨眼,“陛下,臣想要说的正与此事有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