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你们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接话的人朝同伴挤眉弄眼,“不是还跟钟家的姑娘定过亲嘛。还好当初解了婚约,不然这郎君重病,姑娘也缠绵病榻的,夫妇两个都是病秧子。”
“你知道什么,卫家郎君哪里是生病,那是谎称治病,实则跑到都城做官去了,还是判案的官老爷呢。”
“啊?!”
“卫家可真够小人的,就这么悄悄独享荣华去了。好在恶人有天收,那卫家郎君跟乱臣贼子搅和,已经被——”说话的人手横在颈间一抹。
“哎哟哟,敢做亏心事,活该!”
钟回路过街口,状似无意地往那几人身上瞥一眼,接着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欸,这不是钟夫子?”议论着卫家近况的人里有一个看见了他,笑道,“这是要去学堂讲学了?”
“正是。”钟回笑了笑。
“那……钟夫子可知卫家的事?”
“略有耳闻。”他稍稍一颔首,说完便要继续赶路。
“看看别人好歹是教书的夫子,气量就是不一般。”
钟回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冷笑一声,格外快意。他卫家活该!当初害钟家丢了人,合该有这样的报应。
只是……想到死去的长子和远在都城不知准备几时以死脱身的次女,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