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客气地笑了笑,“下官不胜荣幸。只是家中有老父,还有家妹等着下官探望,实在是……”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理应以孝为先。”刺史面露遗憾,嘴上却赞扬了几句。
既为了不显得太殷勤谄媚,又是顾及身为一州刺史的官衔,刺史一行人将车队送至钟府正门便打道回府了。
在钟府正门口迎接的却只有门房。
钟虞下了马车,随口问门口的下人,“父亲呢?”
“老爷卧病在床,郎君快去看看吧。”
“病了?”
“就是……就是那日接了国君诏令之后。”
钟虞不解,但是见门房不敢说出实情的样子也没为难,径直往钟回的院子去了。
卧房里光线昏暗,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父亲。”钟虞站定。
床上的人喉间发出浑浊的冷笑,“……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来接妹妹去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