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聿生?”
傅聿生任由同伴搭上自己的肩膀打趣,手插进裤袋里,“这位是——”
他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钟虞没料到他心思这么细致,竟没直言“盖露”二字。于是颇为满意地朝两人挑眉笑起来,“我姓钟,单名一个虞字。”
那男学生笑得殷切,“不知是哪个yu?”
“有一种叫做虞美人的花,我是那个虞。”
钟虞。
傅聿生心里无意识地将这两个字重复一遍,垂眸瞥一眼她唇边的笑意。
时人介绍自己姓名时多以谦虚口吻,少见这样坦然以名花解释还坦然自如、觉得理应如此的。
偏偏在旁观者看来,她似乎也当得起。
钟虞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不怀好意凑近,“傅先生的外套还在我那里,打算几时来取?”
“不必还了,一件外套而已。”傅聿生盯着她,唇角抬了抬。
“可我还欠傅先生一支舞。”她慢慢后退,尾音轻轻上挑,“记得来找我取呀。”
“钟虞,你跟我一组吧?我打网球在整个航校里是数一数二的水平!”
“就你?别丢人现眼,快滚滚滚。”
陆琼玉面无表情地盯着众人朝那女人大献殷勤的一幕,抿了抿唇,转身看见某个身影时眼中闪过惊喜,蓦地笑着上前。
“傅大哥。”
傅大哥?
钟虞听见这三个字,不动声色地侧身看过去。
先前为那个叫“思家”的女学生说好话、八面玲珑的白裙少女,此时正朝着傅聿生走去。
“傅大哥,大家提议男女一组打网球赛,我可不可以跟你一组?”
傅聿生挑眉,察觉到一束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猜到是谁,却笑了笑没转头去看,回道:“抱歉。”
那日母亲在他耳边念叨这位陆家小姐许久,他不胜其烦,今天又怎么可能主动跟她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