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生唇角一抬笑了笑,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末了伸出另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钟虞抬手放入他掌心,男人手微微用力,她便顺势靠入他怀中。
这一支舞比那一晚沉默得多。
“关于昨天的那些话,”他忽然开口,“我再道一次歉。”
“话本就不是你说的,傅先生不必再道歉,我昨天又何尝没有迁怒的意思在里面。”说着钟虞垂首极轻地笑了一声,语调轻缓,“也不怪你这样想,毕竟在这以前我的确从没有真心实意过。”
这之前……
“这”指的是什么,同样心照不宣。
她体会着男人掌心的温度,没有抬头根据他的表情判断他相信与否。
这一支舞,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被她刻意保持得比上一次更远。
傅聿生揽着女人的后腰,旗袍绸质的上乘面料触手光滑柔软,那一点点温热从这一层薄薄布料中透出,抵达他指腹。
“听说航校每半月休假一次,怎么今天傅先生又有空暇来枫白渡?”
他漫不经心答:“例外情况可以通融。”
“原来是有事要办。”怀里的人仰头微微一笑,“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