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牛奶给我吧。”钟虞胡乱点头,抿了抿唇别开脸,露出黑发间淡红色的耳尖。
温热的牛奶杯壁碰到她的指尖,她双手握着端起来喝了几口,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舔了舔唇。
平常又无辜的模样,险些让他真的相信,她不知道粉色舌.尖舔去唇边白色浮沫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这件小插曲就此揭过,但说揭过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从这之后,两个人之间开始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起初钟虞表现的有些局促,但又不同于陌生人之间的拘谨。例如景梵说些什么时她总是忙不迭点头,要么低着头,要么就像是无法准确感受他的方位,故意对着别的方向。
到后来,她有时提出的请求比起从前带了点任性与撒娇的意味。
这种亲昵,钟虞不信景梵感觉不到。毕竟现在两个人比起原来正经的主人与管家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一个被照顾的女人和一个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男人。
这几天里,系统也替她找好了调查景梵的人。
“我以你的名义发了一封邮件给她,让他调查你想调查的人,并约她来别墅详谈。”系统说。
“那她以什么身份来?”
“花艺师。”
剩下的事说难也不难。钟虞先提出想把花园里的某种植物换掉,而因为系统的安排,景梵找来的花艺师正好就是她要见的那个人。
花艺师上门时,景梵正在为她准备午餐。于是钟虞得以和花艺师单独待在花园里。
“怎么称呼你?”钟虞问。
对方声音带笑,“叫我楚盈吧。”
“好。”她点头。
“您想把这里换成什么花?”
“想换成能在秋天开的花,因为我希望那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希望您能早日痊愈。”说着,楚盈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压低嗓音像在介绍花木似地接着说,“关于您管家的一切我已经查过了。由于您眼睛的原因不便亲自文件,所以我直接将他的经历与您的生活轨迹进行了比对。”
“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方面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在被您聘用为管家之前,你们的社会轨迹是没有任何重合与交集的。包括您怀疑的不轨图谋和报复的动机也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