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谁,她都会这么做,毕竟这对她而言只是“任务”而已,她的最终目的只是离开。
不知道亲眼看到自己的那一天,她会是什么反应。他凉凉地扯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弧,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但她不会知道的,至少,在他允许之前。
半夜,钟虞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有点冷。她裹紧被子侧了侧身,然而头却发沉,呼吸也干燥而灼热,接着又不受控制地轻轻咳嗽两声。
她一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与颈侧……手心的温度也不低,但这两个地方的温度明显更高。
好吧,如她所愿地发了烧。看来晚上一连串的举动真的起了作用。
钟虞慢慢撑着坐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看来身体状况确实比她想象得更糟。
她小心地扶着床沿在地上站好时顿时头重脚轻,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往外走。
凌晨的寂静被玻璃落地的碎裂声打破。
一楼一扇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忽然打开,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掠过满客厅的月光走向声音传出处。
他沉着脸推开厨房门的同时打开了灯。
流理台边站着的人反应慢半拍地抬起头,接着歉疚地蹲下.身打算去捡地上破碎的残片,“抱歉……我只是口渴想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