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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钟虞喘着气,这才发现她一只手被他扣住按在墙上,十指交握。
“看来真的退烧了。”男人低声道,轻飘飘的尾音像是在轻笑。
她垂着眼,舔了舔唇轻哼:“你是人形温度计吗。”
“或许是,”他指腹拭去她唇角的狼藉,“我尝到了。”
嗓音听起来依然没有失了平静,用这样“正经”的语气说这种“不正经”的话,像是被她扯掉了管家先生那层绅士温和的外衣。
果然,当男人情.欲当头,是保持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的。
她需要的是他更失控的那一面。
“我要进去睡觉了。”她收回手,忽然又“咦”一声停下,愣了愣。
“你的手背?”钟虞重新探向景梵的手,“上面贴着什么?”
“没什么。”对方淡淡道。
然而她已经摸到了,薄薄的一层纱布正贴在男人骨骼明晰的手背上。
“你受伤了?”钟虞蹙眉,眉眼间写满担忧,“严不严重?是什么时候弄的?”
“做饭的时候。只是一点小伤。”
“做饭怎么会伤到手背……是不是我打碎玻璃杯的那时候你划伤的?”她抿唇,语气有点倔,“不准骗我。”
景梵没有回答,但默认等同于肯定她所说的。
“都怪我……抱歉。”
“记得以后先来找我,知道吗?”他垂眸,目光中所包含的意味难辨。
她忙不迭点头,“嗯。”
景梵喉结动了动,“进去睡吧。”
事情超出了他一开始的控制,冲动之后的恼意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这个廉价的贿赂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