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呆立了一下,这时未曾得到回答的燕澹,却已经微笑着从蒲团之上起了身,迈开长腿就要离去。
月宁见他要走,心中一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即便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拥住,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他颤着温润的嗓音问:“能解否?”
月爹由于身在官场,且算是权利中心的京兆府。周围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他有个闺女在陛下宫中得了宠,对他颇是客气。
因此月牙儿在宫中遭陛下冷落禁足的事情他也是一直知情的,未免妻儿担心这才没说。
可万万没想到原本应该在宫中被禁足的闺女,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家中!月爹惊喜的也是合不拢嘴,这才彻底给家人道破了月牙儿现在的处境。
可他也是不相信月牙儿的说辞,只当是闺女被皇帝撵回了家,以后八成都不用回了的。
整个月家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饭毕各自歇去。
转眼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月牙儿静静躺在床上,强忍住困意,还想等某人现身。
可她忽略了赫连云庚耳聪目明的程度了,睡着的人和醒着的人心律也是不同的,赫连云庚又怎会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月牙儿辗转反侧,转而又想自己回了家,没住赫连云庚给她安排的院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了那里扑了个空呢……
还有今日家人在饭桌上说要给她重找一个的玩笑话,也让她禁不住开始考虑自己改嫁的事情了。
毕竟赫连云庚的态度不够明确,确定了对方真的把她甩了,她才不会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
她也猜,估摸着那一万两估计就是渣男的分手费?
“……陛下?陛下你来了么?赫连云庚?云庚大宝贝,你快出来吧,人家想死你了。”月牙儿低声地翻来覆去肉麻地呼唤,想把某人喊出来。
赫连云庚静静地立在暗处,瞧着她的精彩表演,脸上也从原本的无动于衷,到略有松动,渐渐变成了难耐……
不知道他家的小娇娃怎地就如此……如此地……勾人难以言说。
赫连云庚心中被她撩的紧了,直觉浑身血液都似要沸腾燃烧了起来,心中一阵阵有种想把她扑倒在床上,把他知道的所有花样都在她身上再次演练一遍冲动。
他想干哭她,让她叽叽歪歪的小嘴只能吐出破碎的呻|吟,而不会说些煞风景的话。
可他还是忍住了,依旧静静地站在房间她察觉不到的角落,如一只静待捕猎的猛兽,深沉地观察着她。
这女人没脸没皮,他对她的做作撒娇都毫无抵抗力,唉,还是趁她睡了比较好行事。
看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赫连云庚老神在在不为所动心如止水,可他因为动情而热血沸腾的身体不会骗人,极为特别独属于他的香味,也在房中渐渐扩散开来。
他来时还特意沐浴了一番,连衣衫上的熏香都是月牙儿喜欢的味道。
那香味如妩媚雪松燃于焚香,温柔沉静,温暖中透着孤冷高绝。
月牙儿渐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赫连云庚身上的。两个月的同床共枕交拥而眠,让她早已熟悉他的一切。
她确定他在,或许还离她很近了。
月牙儿忽然掀开了薄被,胡乱摸索起脱起了自己衣裳,娇语呢喃道:“陛下,你真的不出来么?你再这样不理我,我明天就和我娘说要改嫁重找一个夫君!”
诱惑已经到了极点,他的动作也如此急促而突然,月牙儿毫无戒备地便落入了一对强健地臂弯,热烈的吻在她一切急需抚慰的地方落下。
哪怕他还是不说话,她还是知道了是他。
对方健壮的身体极具侵略性地向她压下,她想说话,可两片过于粗暴的嘴唇也早已吞下了她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被名为赫连云庚的毒药药倒,在唇舌交织的深吻中,月牙儿已经深深沦陷在了他的怀抱,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