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江津逃去的背影,寒烨笑笑,他觉得自己这未婚小夫君,越发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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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宗,牌阁之中。
一枚枚的玉牌挂在其中,像是一排排的风铃,在外游历的,新入宗门的,或是不知所踪的,总之,只要是连云宗的弟子,他们的玉牌皆挂在此处。
此时,最前头的台位上,一枚已裂作两瓣的玉牌静卧在地上,若是合起来,上头刻着的,正是“凌道子”三字。
此处本应都有弟子每日打扫清理,若是发现有哪位弟子意外陨了,需第一时间告知宗主。
可偏偏本月值守的弟子是个贪酒的,夜夜喝得宁酊大醉,这牌阁,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闭着门的。
对于看管牌阁这种闲职,一众弟子都觉得出不了大错,于是便见怪不怪了,也无人理会。
今日,那值守的弟子终于想起了要去打扫打扫牌阁,他取了钥匙打开牌阁,可门堪堪开了一条缝,他便软软地卧地睡去。
也不知做了什么梦,笑得好些□□。
一头麋鹿状的灵兽踏着小步从大树后走出来,它的鹿角奇长,像是错综的梅树,顶在头上十分好看。
它身上的毛发,不似寻常的麋鹿那般,并非棕色或是灰色,而是白色,不掺有一丝杂色。
一双大眼,若是望上一眼,便会叫人沉沉睡去。
周围自然也偶有路过的弟子,只是踏近一步,便会倒地睡去。
麋鹿没有丝毫惧意,只继续慢慢地优雅地走近牌阁,顶开大门,径直走向那枚破裂的玉牌。
盯着好一会,一双大眼之中,疯狂变幻着,或是星辰旋转,或是大海滔天,亦或是霞光西下,不知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麋鹿轻轻衔起破碎的玉牌,出了牌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