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害怕有诈,可又发现,那条蛇身上连灵力的波动都没有了。
“就这么死了?”江津诧异。
他结了一个小道法,探了探赤蟒的魂力,发现依旧没有波动。
“滋——”一股血水从赤蟒被烧烂的伤口处流出,滩成一片,而后,赤蟒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只剩外头那层鳞甲。
死得不能再死了。
江津取出铜镜,对着里头的寒烨兴奋道:“寒烨,你果真了不起,竟一个人轻易把一条洞虚境的恶蟒击杀了。”
“我击杀了那条恶蟒?”显然寒烨也不甚相信。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就方才那一击,虽用的是仙力,但绝无可能击杀屈氓。
要么屈氓是假死,要么就是还有其他原因。
谈话之间,某种无形的力量正从屈氓的躯体中被抽出,凝成一小缕,钻入了江津的后背。
无形无声无息。“那赤蟒果真死了?”镜中的寒烨再次问道。
一条洞虚境即将化蛟的蟒蛇,而且处于狂暴状态,寒烨怎么可能将它一击必杀。
“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还能骗你不成?”江津应道,又将凤镜照向蟒蛇的那一侧,让寒烨自己看。
只见一张赤色蛇皮软塌塌卧在一滩血水之中,血水触及之处,杂树灵草皆枯萎。
寒烨不明所以,陷入沉思,喃喃自道:“怎会如此……”
他很想看看赤蟒体内的妖丹如何了,以探究竟,可江津方方死里逃生,万不敢叫他再出去冒险,只好作罢。
江津的心思没有寒烨那般缜密,只当是寒烨的煙魂焰歪打正着,无意伤到了赤蟒的要害之处,要了赤蟒的命。至于血水,大抵是因为赤蟒体内积聚了大量毒素,自己消溶了自己罢……
他反倒对寒烨的突然出现很好奇,于是对镜子问道:“七郎,你怎知我身处危险当中,又是如何做到通过这对幻镜来施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