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夜鸦巧落枝头。
旁门巷拐,双人恰逢屋中。
在那么一间颇为老旧的昏暗屋子里。
房间的地面、墙边的架子上、房间的角落,还有大厅的桌子腿,就连天花板的顶灯顶,都摆满了各种各样带着名字的黑色块状物。
室内有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的脚上衔着一双人字拖,穿着彩色大裤衩,满脸好奇的玩弄着手上的黑色物体。
他的外貌与吉利一般无二,他吃瘪的神情与吉利一般无二,他狡诈的声音与吉利更是一般无二,此人不是吉利,又是何人?
吉利富有节奏的打着响指,继续着他的好奇行为。
他把那东西从中间掰开,它就是一本写满字迹的书,上面满是别人的心声。
从出生,到现在。
将它合上,插进一旁的放映机里,屏幕上又会显示出这个人如“电影”般的生平,根据吉利所想而表达的方式不同。
将他吞入肚......好吧,书太大,吉利现在可吞不进去。
不过很显然,它一定还有更多用处。
而另一个人,睡眼稀松,蓬松邋遢的头发,已然一副好久没有洗过澡,很久没睡觉模样。
他两脚搭在桌子上,眯着眼,贱贱地看着吉利,也没开口的打算。
吉利也是一副不慌的样子,在连啃带舔的实验结束后,他就懒洋洋地摊在一张长满黑色斑点的沙发上,传出三两声酣声。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面的开始,我就想往你的脸上来上那么一拳。”
半小时后,吉利才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啧。”那人放下了手里的书本,说道,“而且你也确实这么做了。”
“可是你不觉得应该先感谢一下我么?毕竟,给你大利的是我,邀请你来的也是我。”
“是么?”吉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见他不为所动,于是问道,“那......为什么送我呢?”
“诶诶诶,谁说送你了?”那人说着站了起来,去一旁接了两杯流光溢彩的液状物,自己喝了其中一杯,另一杯放在了吉利跟前,“谁会送东西给一个陌生人,我可不想和你困觉。”
“哈,原来不是送的么。”吉利明知故问的回道,“你这不会放了什么奇怪的电脑配件吧。”
随后,吉利拿起这杯东西细细打量了一番,还凑近闻了闻。
也得亏他现在是真的还不会施展什么除自己天赋外的“法术”类的招数,对方也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不然他早就对着这个杯子放它几十个火球术了。
“你要是不喝就......”
那人话还刚开头,吉利就咕嘟一声,把那杯东西一整杯倒进了胃里。
“你刚刚说啥?”吉利问道。
“今天的太阳真好。”那人笑道。
“哦。”吉利应了一声,便又开始了他的舔杯大法。
别的不说,这一杯不仅仅好喝,对自己的实力有提升,更重要的是......白嫖它是真的爽。
那人也没说什么,仿佛他对这种事早已见多了似的。
“嗝~”吉利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虽然他想再来一杯,但他觉得,接下来应该是让这人说一说情况的时候了。
毕竟,他从这人口中所获得的信息太少了。
“那么......”吉利嘿嘿一笑,“是时候你自我介绍一下了吧?话说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也没回答我。”
“不。”那人笑道。
“你把我请过来不会只是为了送我东西吧?”吉利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难道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那人随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把恶臭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随后他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显然,他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浅梦。”
虽说吉利仍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在他说出这个词汇的那一瞬间,他就把自己的脑子翻了个遍。
可是就连同一个国家,一起成长许久的两个生物体,它们之间的交流都会因许多因素导致双方表达的与理解的不同。
更别说不同世界的人所想表达的东西会根据不同的文化、历史、个体差异等这些条件的不同同而不同了。
所以吉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装傻。
“哼哼哼。”他笑着,顺便还做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刚刚说啥?解释解释。”
俨然一副老子刚刚走神了,那又怎样的嚣张模样。
在观那人,一只手撑着腮帮子,依旧贱兮兮的。
“嘿,我感觉要睡着了。”吉利抱怨了起来。
那人打了个哈欠,瞄了瞄那个已经不会转动的钟表,“哈,时间到了。”
“诶?”吉利一脸懵逼的看向那人,“所以......发生了什么呢?”
“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他说完又用手点了点,看向懵逼的吉利,随后接道,“这个是送的。”
“喂,你这......”吉利刚吐完没几个字,他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自己“惊”的能力.......消失了。
“你......真的知道你干了什么?”
“不就是把某个生物的低劣手段断绝了么。”
“哦?”
“嗯,没错。”那人肯定的说道,“你没察觉么?难道你是个傻b?还是说......”
他向前探了探,一字一顿“你自愿的?”
吉利哪怕是在愚笨,此刻联想到他失效的能力,也该猜到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