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这样美,像是最艳丽的牡丹花,这么一哭,李元毓的心就软了。
“傻瓜,我当然是心疼你的,”他搂住怀里这副娇躯,柔声道:“回宫见过父皇,处置过杂事之后,我便来看你了,偏你这样冷淡,还对我发脾气。”
阮梨细细把那时间顺了一遍,心头便有了三分甜意:“你没跟别的女人亲近吧?”
“怎么会?”李元毓道:“我心里只有你,再容不了别人了。”
阮梨目光柔情的看着他,搂住他脖颈,猛地亲了上去。
李元毓顺势搂住她,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烛影轻摇,月色朦胧,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接连一个月过去,李元毓都没在东宫妃嫔那儿过夜,每每都推脱到书房去,再悄悄溜出宫,去与阮梨私会。
燕琅乐得自在,其余人却忍不了了,每日去给太子妃请安,免不得抱怨几句,燕琅都嗑着瓜子儿,不轻不重的弹压回去了:“殿下是储君,政务为重,不得因为这些小事前去搅扰。”
太子不在妃嫔那儿过夜,太子妃那儿也没去,东宫姬妾们自然怨不得燕琅,也不敢怨她,只是心里免不得嘀咕太子是不是在外边儿金屋藏娇了。
一次两次的,燕琅还能给压下去,时间一长,就不行了。
东宫妃嫔里边儿有几个家世不错的,穆良媛还是皇后的表侄女,虽然关系远了些,但好歹也能说得上话。
皇后自己是正宫,自然更能体谅太子妃的难处,怕挑起东宫妻妾不和,从来不会因为穆良媛是自己的表侄女而有所优待。
穆良媛自己也聪明,知道太子妃背景深厚,又有两个儿子傍身,从来不去招惹,只是小意侍奉,想着生个一儿半女傍身,后半生有个依靠。
她生的漂亮,不爱作妖,又是皇后的表侄女,李元毓也有些喜欢,每个月总会过去几天,但自从江南治水回来,就一次都没去过了。
穆良媛有些心急,见太子妃都不吭声,也就忍了下去,就这么过了快两个月,太子还是跟成了和尚似的,一个人也不碰,她就有些憋不住了,某天去皇后宫里的时候,忍不住抱怨着把事情给说了。
皇后听罢吃了一惊,想的不是后宫争斗,而是太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储君干系重大,她不敢声张,传了太子妃过去,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琅揉出一个善识大体但隐含酸涩的神情,勉强笑了一笑,说:“殿下不肯留宿,我总不能把他绑着留下吧?他总说是有公务,我就更不好搅扰了。至于是否身体有恙,每隔几日便有太医诊脉,似乎并无异常。”
“这便怪了。”皇后听闻太子身体无恙,一颗心便落了一半,再想李元毓这样古怪的行为,女人的第六感逐渐上涌:“难道太子在外边金屋藏娇了?”
皇后端丽的面庞闪现出一抹疑惑:“你又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为什么不带进宫?难道是那女子身份有异?”
燕琅有些艰涩的笑了笑,说:“这便不得而知了。”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倘若太子有宠妾灭妻之行,陛下与本宫必然会为你做主。”
说完,她又吩咐掌事女官:“去皇宫南门那儿去查问一下,近日以来,每到晚间,是否有东宫之人出入。”
掌事女官应声,不多时,便快步返回,道:“正如娘娘所说,这些时日以来,每天晚间都有东宫之人手持令牌出宫,听说是奉太子之名,守卫们都不敢阻拦。”
皇后面色霎时间沉了几分:“太子这是想做什么?瞒着所有人,每晚悄悄到宫外去,他把太子妃和东宫姬妾放在哪里,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哪里?”
众人见她作色,自是噤若寒蝉,只有燕琅柔声劝慰道:“殿下既然喜欢,就把那女子接进宫便是了,娘娘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
“难为你这样贤惠,只是这宫里边,也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要的。”
皇后身为正室,最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勾着男人不放的侍妾,听闻宫外那女子接连勾着太子出去近两个月,心下已经觉得厌恶,倒也没急着一竿子打死,只向亲近侍从道:“你们悄悄去查,别惊动太子,去看看他养了个什么国色天香的在外边,连妻儿父母都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