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目光淡淡的看向徐凤临:“你见过她?”
“……”徐凤临沉默了三秒钟,摇头道:“我不认识她。”
燕琅笑着点点头,拔剑出鞘,但见剑光一闪,血色飞溅,郑淼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脖子上显现出一道红线,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金丹期对阵筑基期,这是毫无疑问的绝杀,郑淼的身体软软倒下,一缕残魂却悄无声息的探了出来,飞速向外逃窜。
燕琅冷笑一声,手中捏诀,轻而易举的捉住了那抹残魂,半分迟疑也没有,便将其抹杀。
徐凤临从没见过她这般神态,元道清也是一般,二人不露痕迹的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出了三分胆寒。
燕琅却不在意他们的想法,对她来说,将郑淼这个狼心狗肺,又爱上下蹦跶的小贱货宰了,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这会儿她才是筑基期,又易容改扮潜入玲珑宗,自己杀了也就杀了,难道还非得等郑淼修为上去,花式给自己添堵的时候再出手?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燕琅归剑入鞘,正准备跟元道清说句什么,脚下却忽然地动山摇,三人匆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凝重。
他们都是金丹期修为,神识感知也不弱,事发之前却连半分端倪都不曾发现,可想而知来敌实力如何。
元道清神情凛然,拔剑出鞘,不想黑夜却在此时降临,周遭黑漆漆一片,再无半分光亮。
三人的心脏同时一个咯噔,下一瞬间,却齐齐软倒在了地上。
……
“醒醒,快醒醒!”
燕琅再度睁开眼睛,是在一座阴森的地牢里,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潮湿味道,不远处的刑架上吊着几具风干了的尸体,为此处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她浑身都是软的,修为也被限制住,亏得是倚在墙上,才面前坐住了身子。
唤醒她的是个颇俊秀的青年,细眉杏目,面容却不显得女气,反倒有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森冷与锐利。
他衣袍上沾着血,似乎是受了伤,见燕琅睁开眼睛,不禁松口气道:“仙子,你终于终于醒了。”
燕琅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略微停留,又往周遭去看。
元道清与徐凤临也在此处,只是还不曾醒,她心头微动,脸上却显露出迟疑之色,向那青年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此处?”
“仙子不知道这是哪儿?”
那青年听她这般问,似是吃了一惊,略顿了顿,又苦笑着同她解释:“这是白骨渊,血狱魔尊陵九阴的地牢。”
燕琅面色惊变:“可是天魔教的陵九阴?!”
那青年苦色更甚:“正是。”
“这,这可如何是好!”燕琅眼眶微湿,慌乱道:“那魔头向来shā • rén不眨眼,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真是……”
她生的貌美,如此作态之时,更是楚楚可怜,那青年看得有些怜爱,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震声道:“别怕,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叫他们伤害你的。”
燕琅发出一声嘤咛,埋脸在他怀里,哽咽着哭了起来。
那青年扶着她的肩,神情柔和,温声劝慰于她,目光却漠然。
元道清跟徐凤临从昏迷中醒来,便见郑菀个碧池在给自己戴绿帽,趴在一个野男人怀里哭的嘤嘤嘤。
元道清气个半死,咳嗽了一声,正准备说句什么,却听“嘎啦”一声,地牢的铁门震动一下,然后便是吱呀响声,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着黑袍,面容阴鸷的老者走了进来,冷笑道:“尊上爱惜人才,特意叫我前来劝降,你们都是世所罕见的天才人物,须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这话还没说完,燕琅便嗤笑一声,铿锵有力道:“你当我们的骨头这么脆,几句话便能被吓软吗?!我们白道中人,跟你们这些肮脏的虫豸猪狗可不一样!”
元道清:“……”
徐凤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