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挨打的那边面颊,阴沉着脸不说话,时熙神情幸灾乐祸,语调却很关切,婊里婊气的道:“呀,陆先生,陆总今晚喝多了,脾气也有点大,你别放在心上啊。”
蒋文渊心里积压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一个出来卖的,也配跟我说话?!”
时熙是素人出道,什么难听的没听过,他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生气:“都是陆总的人,我是出来卖的,您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道:“现在真的很晚了,陆总也是真的很累,您别胡闹了,好吗?”
“我胡闹?!”蒋文渊咆哮道:“你tā • mā • de一个小三,有什么资格说我胡闹?!”
燕琅淡淡笑了一下,道:“我说他有资格这么说,那就是有资格。”
她一指门外:“蒋文渊,你这么有骨气,那就别在陆家呆了,滚,立刻滚!”
蒋文渊曾在商海叱咤风云,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刚跟陆湘南结婚那会儿,他也没真的受过什么委屈,这会儿简直被人踩到脸上拉屎了,哪里还能忍得下去,目光阴毒的看了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愤愤离去。
“等等。”燕琅却忽然叫住了他。
蒋文渊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怎么,你后悔了?”
他冷笑道:“陆湘南,我告诉你,我蒋文渊也有骨气,不是你说几句好话就能回心转意的……”
“你想得太多了。”
燕琅轻蔑一笑,走到他面前去,道:“有骨气的蒋先生,请把你身上的香奈儿西装和手腕上的劳力士留下,别带走我们家一针一线,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燕琅:感觉我好过分哦︿( ̄︶ ̄)︿蒋文渊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会是陆湘南说出来的。
他印象里的陆湘南,永远都是温柔似水的模样,说话轻声细语,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一点叫他烦心的事情都不会做,而现在这个……
简直像是被魔鬼附身了!
“陆湘南!”蒋文渊近乎悲愤的看着她,一字字道:“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
“我绝情?蒋文渊,你头脑清醒一点好不好!”
燕琅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个什么出身?能进我们陆家的门,已经是祖宗八代积德了!我给你吃,给你穿,叫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出入都是豪车接送,可你呢?结婚几年,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
“蒋文渊,你但凡懂点事,就该知道自己有错,就该想着找个人进门帮你生孩子,实在不行,主动挪个位置也行啊!可你呢?居然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她神态轻蔑道:“我之前没赶你走,是我宅心仁厚,可不是你在这儿恬不知耻的理由!”
蒋文渊哪里见过这样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准备反驳着说什么,燕琅却没耐心听了。
“大晚上的,你不累我都累了!”她不耐烦的摆摆手,道:“陈伯,带着他上楼,随便找身蒋家人送过来的衣服换上,叫他把陆家帮着置办的行头脱下来,人家有骨气,不稀罕我们家的臭钱!”
陈伯恭敬的应了一声,又去看蒋文渊,后者承受着这样的屈辱,怒的浑身都在哆嗦,又不想叫陆湘南取笑自己,压紧牙根,跟陈伯一起上了楼。
陆家帮他置办的都是名牌西装,又或者是定制款的衣服,古奇皮鞋劳力士腕表,再加上各种各样的男士香水,满满当当的摆了一间屋子,相较之下,蒋父蒋母送来的就要寒碜的多,随便找个地摊买点,就说是花了大价钱的。
蒋文渊把身上衣服换了,衬着灰败的脸色,很有种凤凰一夜变山鸡的感觉。
他下了楼,就听见陆湘南正在吩咐赵阿姨:“把他的东西都给我清出来,该扔的扔,该烧的烧,至于他带进陆家的那些,也都找出来,改天叫人送到蒋家去。今天太晚了,别急着折腾,明天早晨再去做吧。”
蒋文渊有种脸皮都被人揭下来死命踩的羞愤感,手掌紧握成拳,道:“陆湘南,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