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的早一点_(:з”∠)_蒋文渊声声控诉,催人泪下,可惜这一席话只感动了他自己,其余人却都无动于衷。
“男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就你特殊?”
“谁说不是,现在这些男人就是太矫情了,从前没有医院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家生孩子,生完就能下地干活,现在条件好了,反倒把他们养的娇贵了!”
还有人满脸同情的看着燕琅,道:“这种贱男人,你还理他干什么?通知户籍科,赶快处理了拉倒!”
燕琅心里偷偷的笑出了声,神情却带着苦涩:“我也是这么想的。”
蒋父神情凄惶,蒋文梅尚且深陷在怔楞之中,蒋文渊却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能够就此摆脱陆湘南,摆脱这桩婚姻,即便名声烂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于他而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反倒是钱。
一旦跟陆湘南离婚,就别指望她再出钱帮自己母亲治病,而看这个鬼世界的男卑女尊程度,更别奢望自己能分到什么正经财产。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好歹他也曾经在商场叱咤风云好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没理由过不去这么一个坎儿。
蒋文渊这么想着,心里的底气也就足了,神情傲然的斜了燕琅一眼,搀扶着蒋父在长椅上坐下,等待所谓的户籍科过来,宣布两人的婚姻结束。
蒋父脸色苍白,看他一副静心等待的模样,心下更气,神情急切道:“你个死孩子,还在这儿犟什么?!快去给湘南赔个不是,求她叫你们好聚好散!”
“爸!”蒋文渊看不惯父亲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皱眉道:“反正都打算离婚——我是说跟她分开了,那我何必再去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叫她冷嘲热讽?!”
蒋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你说的那是休弃,分开了顶多就是丢脸,运气好点还能改嫁,但湘南叫户籍科的人过来,是要指证你通/奸,真要是被打上这种烙印,那一辈子就完了!”
蒋文渊听得心头一跳,虽然还不清楚那个所谓的户籍科是干什么的,但也隐约猜到自己怕是要吃亏,他脸色顿时变了,嘴唇嗫嚅几下,小声道:“通/奸的话……会怎么样?”
“爸不是说了吗?会被打上一辈子的烙印,你以为这是在开玩笑?!”
蒋文梅鄙夷的看着这个不守夫道的哥哥,哼道:“他们会在你脸上烙上‘荡夫’两个字,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蒋文渊想象中的户籍科,应该是类似于民政局的存在,操办一些日常工作,宣布夫妻关系结束,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冷血迫害男人的部门。
“这是文明社会,怎么能有这样的陋习?又不是商周,怎么还有炮烙?!”
他心头战栗,神情也跟着慌张起来,连声道:“这是违背人权,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的!”
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人吭声。
蒋父坐在长椅上垂泪,眼睛肿的像是核桃;蒋文梅觉得丢人现眼,又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再不能打着陆家的旗号占便宜了,再去看蒋文渊这个哥哥的时候,脸上就带出了几分不满与愤恨来。
没过多久,户籍科的人来了,看一眼现场情况,就去询问燕琅事情的原委。
燕琅摆出受害女子的伤心与痛恨来,把事情讲了,咬牙说:“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骚货了!”
负责人听到一半儿,眉头就拧个疙瘩,等她说完,脸上已经落了一层寒霜,她点点头,说:“我们不会放过一个荡夫,但是也不会冤枉一个贞洁的丈夫,为了确保公平公正,我们需要采集你的DNA信息,与蒋文渊肚子里孩子的DNA进行对比。”
燕琅道:“当然可以。”
这里就是医院,手续进行的很快,两份档案先后送进了检验科,没多久就有了结果。
蒋父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下意识的伸长了脖子,连蒋文渊也暂时止住惶恐与不安,希望那个万中无一的好运降临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