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侧过脸去,轻轻问:“怎么了?”
燕琅往坐席的靠背上一倚,笑了笑,却没说话。
武成宁就明白了,身体前倾一点,低声问:“生我气了?”
燕琅拿之前他说的那句话来回复:“演出要开始了。”
……
《天鹅湖》一共有四幕,燕琅在蕾丝手套的抽泣声中看完了第一幕,又嚼着口香糖,静静看完了第二幕。
幕布暂时落下,第二次中场休息的时候,她站起身,拿着手包,对武成宁说了一声:“借过。”
武成宁为她让开了道路,然后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深秋的晚上有些冷,风吹过来,叫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冷战。
燕琅穿了件枫叶红的毛衣,黑色九分西裤,脚下踩一双高跟鞋,走的摇曳生姿。
武成宁外套搭在手臂上,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叫了一声:“余薇。”
燕琅听见了,只是没有理会,武成宁在原地站定了几秒钟,然后大步追了上去,停在她面前,又叫了一声:“余薇。”
他高而挺拔,挡在她面前的时候,像是一株白杨,燕琅抬头打量他良久,然后动了动嘴角,“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武先生,”她说:“你拿我当傻子耍着玩吗?”
那位彭小姐专门跟余川说了些不中听的,可见是知道她跟武成宁有过一腿,可这件事她又是从哪儿得知的?
如果武成宁没说过什么,叫她觉得有威胁,她怎么会去针对余川?
武成宁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什么话说了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