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润有些不自在的道:“殿下在笑什么,难道臣说的不对吗?”
燕琅道:“说的很对。”
霍润更不自在了:“那殿下为何发笑?”
燕琅道:“因为先生口是心非,嘴上说于理不合,脸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一次油尽灯枯,有错字的话明天改_(:з”∠)_女帝身体强健,产后一月便修养过来,如往常一般开始临朝处理政务,燕琅也不留恋权柄,痛快的交了出去。
皇家诞下双生子,又是龙凤双生,着实是喜事一件,两个孩子的满月宴自然办的十分隆重。
若是男帝朝堂的话,宫宴必然得叫皇后和皇子公主的生母来操持,但是现在是女帝临朝,她又诸事繁多,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精力,便全权托付给身边的近侍女官和霍润了。
——女帝并没有册立皇夫,后宫中当然也没有礼法意义上的皇后,反倒是皇太女谢良徽册立了太女夫,可以名正言顺的操持宫务。
皇子公主年幼,跟皇太女差了十多岁,又是骨肉至亲,自然不需忌惮,霍润也不藏私,跟女帝身边的近侍女官商量着广邀朝臣入宫相庆,拟出章程之后,却被女帝给否了。
“如此隆重未免太过奢靡,”她说:“请宗亲和勋贵们入宫小叙即可。”
女帝这么发话,霍润自然不会违逆,勋贵无非就是那些个老臣,至于宗亲,却只有女帝的胞弟仪国公一家。
因为仪国公曾经意图出卖女帝、向蒋家人通风报信的缘故,这几年他仕途并不顺遂,明明是女帝的嫡亲弟弟,手上却没个靠谱活计。
再则,说仪国公先天就没什么才干也好,成长过程中被蒋家人刻意养废了也好,反正人是资质平平,无法委托重任的。
好在仪国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既办不了什么正事,也不讨姐姐喜欢,便只领着那份俸禄,每天在府里胡吃海塞,沉迷美色,年纪明明也不算大,但整个人已经是横着生长了,孩子也生了不少。
女帝就这一个弟弟,虽然气他懦弱无能,但时过境迁,也不至于非要弄死他,仪国公不惹事,那就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呗,全当是叫九泉之下的父母安心了。
等到新生的两个孩子洗三这天,仪国公早早就带着夫人和家中儿女进宫,探望过两个小外甥之后,又屁颠屁颠的凑过去跟姐姐说话。
女帝看他走过来的时候浑身的肉都在颤,眉头就情不自禁的皱起来了,倒也不是厌恶,而是看见傻弟弟不成器的无奈。
仪国公自己也感觉到了,笑容满面道:“臣弟资质平平,原就不能跟姐姐相提并论,这样做个富家翁,倒也是件好事……”
姐弟俩这么说了会儿话,仪国公又去看燕琅,圆脸上全是笑容,有些讨好的说:“良徽越长越像阿姐了,都那么好看。”
燕琅对这个舅舅真是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虽然不是姐弟,但也能体会到女帝的心态了,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寻因离开,往后殿去寻霍润了。
仪国公生的孩子不少,今天带进宫的也有五六个,燕琅还没过去,就听里边儿传来几个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见她来了,忙躬身见礼。
燕琅不为难仪国公,当然也不会为难他们,摆摆手示意起身,便大步走进后殿。
大荣朝的君主是女子,储君也是女子,自然不能遵从女主内男主外的旧俗,也是因这缘故,霍润再出去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还不曾行婚仪,他这太女夫也不算是十拿九稳,故而此时便只留在后殿守着新生的两个孩子,手里边拿着一只拨浪鼓,笑微微的逗两个孩子玩儿,燕琅走进去了,他都没有发觉。
燕琅忍不住笑了,放轻脚步过去,猛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霍润无奈道:“殿下,除了您,还有谁会对臣做这种事?”
燕琅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我想对你做的事还多着呢。”
伴随着弯腰的动作,发丝软软的垂下,痒痒的抚在他脸上,顺着血液一直流淌到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