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燕琅于是又把红毛从地上拽起来,说:“喝酒是吗?来,我叫你喝个够。”
她开了一瓶酒,把人拉过去按着灌了半瓶子。
沈明杰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受过这种罪,向来只有他灌别人酒,哪里被人这么灌过。
被按着灌完半瓶酒,他挣扎着放狠话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咕嘟咕嘟……”
燕琅置之不理,按着他继续灌他剩下的那半瓶子酒,边灌边说:“反正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个彻底好了。”
一瓶子灌完,沈明杰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见她伸手去开第二瓶,赶忙说:“你完蛋了!你等着吧,我……咕嘟咕嘟……”
“不好意思,”燕琅开始灌第二瓶酒:“叫你久等了,还忙里偷闲放了个臭不可闻的屁。”
第二瓶灌了一半,沈明杰服软了,打着嗝儿说:“姐,姐姐!我错了!对不住,我有眼不识泰山……”
燕琅说:“别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沈公子海量,两瓶酒算什么……”
沈明杰差点哭出来,硬生生把第二瓶喝进肚子里,声音都在哆嗦:“姐姐,不是我要叫你来喝酒的,是陈国说过,说你正点……不,说你漂亮……”
燕琅拍了拍他的脸,说:“真的?”
沈明杰真诚道:“金子都没有这么真啊,姐姐!”
他那头红毛都被酒水打湿了,软趴趴的耷拉下去,看起来倒是有点可怜。
燕琅不置可否的坐下,从兜里摸出根烟来叼在嘴里,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沈明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摸出打火机帮忙点烟,殷勤的办完一整套才发觉不对,他腰杆一挺,色厉内荏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别逼我扇你。”燕琅抽一口烟,说:“你爸不在这儿,我在这儿。”
“……”沈明杰忍着心酸,别过脸去了。沈公子服了软,其余几个花色的葬爱家族成员也老实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上前去触大佬霉头,垂着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这时候都是隔辈亲,沈明杰打小就被爷爷奶奶宠坏了,在家里呼风唤雨,在外边人人吹捧,对着自己亲爹都没这么卑躬屈膝过。
帮着点完烟,他摸了摸自己那头湿漉漉的红毛,讪笑着说:“姐姐,这真是个误会……”
一指不远处倒地不起的陈哥,沈明杰咽口唾沫,解释道:“都是他撺掇的,我想要什么妞找不着啊,真犯不上。”
燕琅弹了弹烟灰,说:“可你也没拒绝啊。”
也就是她能刚得过,所以才平平安安的坐在这儿,要是换个姑娘,被人强拉着带过来,会是什么结果?
沈明杰哽了一下,主动倒了杯酒,闭着眼灌下去了:“姐姐,对不住,话我也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燕琅听得笑了,看一眼最开始去找她的黄毛,说:“你刚才露出来给我看的那把玩具刀呢?”
黄毛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见沈公子跟陈哥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自己别在腰间的长匕首取下来,毕恭毕敬的递过去了。
燕琅招了招手,说:“过来。”
匕首是真的锋利,她的刀法也好,沈明杰就觉得什么东西从头顶上掉下来了,再一抬头,脑袋好像也轻了许多。
他猛地一甩头,伸手去摸了一下,瞬间惨叫出声:“你干了什么?!”
“你不是说要赔罪吗?”燕琅道:“我看你这头红毛不顺眼,顺手就给剃了。”
“还有你们,”她看一眼他那几个五颜六色的马仔,说:“挨着来,都跑不了。”
沈明杰脸上显露出几分怒色:“你不要欺人太甚!”
燕琅笑了,把烟头丢在地上,抬脚碾了两下,冷下脸来:“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沈明杰忍辱负重的低下头,冲几个马仔说道:“都踏马的傻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把你们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