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了。
这是谢清霁今夜还清醒时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谢清霁不善饮酒。
酒量之差,说是一杯倒都夸张了,当年司暮只渡了他一口酒,他就醉了,今夜被司暮追着连灌了许多,更是醉得飞快。
司暮也不善饮酒。
他倒是比谢清霁好一些,谢清霁是一杯倒的话,他勉强能算个三杯倒,不然他当年哪有那胆子去撩拨他师叔,今夜又怎么会疯成这样,逮着他徒弟灌酒。
总之这注定是个混乱又煎熬的夜晚。
胡长老又焦灼又期待地等着谢清霁将批了印的玉简带回来,丝毫不知他眼巴巴等着的人正身陷囹圄。
谢清霁被喝醉了酒发疯的人缠得无法脱身,逼不得已也喝了一肚子酒,成了第二个小醉鬼。
最后两醉鬼酒喝完了,闹够了,脑子都不清醒了,迷迷瞪瞪之中,又倦又困,面面相觑了一会,倒头就睡。
只留下不知实情的胡长老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