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一只手将他两只手腕捉着,高高举过头顶——谢清霁手腕太细了,他一只手轻轻松松捏着,毫不费力。
司暮从鼻腔里哼出来一声得意的笑:“我说了,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打不过我的样子……乖乖徒,你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我很喜欢。”
两只手都受人禁锢着,宽松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两条同样纤细白皙的手臂,玉做似的,几乎看不见一丝瑕疵。
谢清霁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成功,胸膛剧烈起伏着,眸光里盛满怒火,气恼地盯着司暮:“松手!”
司暮看着他气得头上耳朵都在抖,微微一笑,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捏起一角衣领。
“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秘密。”
眼见的衣衫就要被扯开,谢清霁心跳如擂鼓——他的衣衫之下,锁骨之上,有一道和他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的红痕,连位置都不差毫厘。
他不知道司暮当年替他殓骨时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司暮知道了什么,但他此时看着司暮的神色,只觉背脊发麻,仿佛被凶狠野兽盯上了。
不可以,不能被司暮看到。
那一瞬间谢清霁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兽类对危险有本能的察觉能力,他呼吸急促,情急之下,偏头看向司暮身后,竟是不管不顾脱口而出:“——风止君!”
这个名字对司暮有无可比拟的吸引力,司暮只一愣,下意识就回头望去。
身后空空如也。
司暮立时反应过来,迅速回过头,但已迟了,他只觉手中一软,原本纤细的手腕变成了两只狐狸爪子。
小狐狸被他捉着爪子吊在半空,非常难受,剧烈地挣扎着,尾巴卷起来抽打他的手腕。
……又被小家伙摆了一道。
司暮咬着牙笑出声来,将小狐狸放下。
刚被放下来,谢清霁就想跑,奈何刚扑腾了一下,尾巴就被拽住了,他收势不急,跌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见司暮手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卷红线,心头一跳,顿时生出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