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猜测是一回事,被戳穿到司暮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狐狸一开始思考,就喜欢抱着尾巴,这会儿又不自觉卷起了尾巴抱着,飞快思考着要怎么应对司暮可能产生的怀疑。
谢清霁正想得紧张,司暮却淡淡开了口:“不可能。”
他轻描淡写就否认了宋公子的话:“你看错了。”
谢清霁:“?”
他懵然地抬起脑袋看司暮,司暮看也不看他,将他摁回了袖子里。
……
从宋府出来后,一人一狐又沉默了许久。
谢清霁没想明白,之前还句句紧逼致力于拆穿他身份的人,怎么突然就这么态度大变,不仅对宋公子的话置若罔闻,甚至连问都不来问他一句了。
两人之间仿佛就只剩得一层薄若蝉翼的纸隔着,不管是谁,只要伸手轻轻碰一下,就能戳穿。
就能真相大白。
但偏生谁都没有去触碰。
谢清霁缩在他摇摇欲坠的狐狸壳子里,不敢胡乱动弹,而司暮不知心里想的什么,也一言不发。
就这样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客栈。
小狐狸将人赶出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调动着微弱的灵力,变回了人身。
他身上还穿着司暮的衣衫。这衣衫对他来说太大件了,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领处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那一抹红痕。
谢清霁指尖落在那红痕处,蹙了蹙眉,有些不安。
……怎么觉得它在发烫呢。
这陪伴了他千八百年的红痕,难道也有什么秘密吗。
自重生以来,好像越来越多的事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