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自己应诺的谢礼,怎么样也要给的。
一个抱抱而已,又、又不会少根骨头掉块肉。
谢清霁浑身僵硬的被人抱着,像根硬木头杵在司暮怀里。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好像突然都不协调起来,不知该往哪里放,怎么摆都不自在。
他恍惚中想起来,司暮大概是第一个敢这么肆无忌惮抱他的人。
谢清霁虽与清虚君很亲近,但他对清虚君的感情是对父辈的敬仰和儒慕,当小狐狸时还能小心翼翼地撒撒娇,拿尾巴卷一卷清虚君的手腕,变作人身时他就端端正正地不敢造次。
生怕冒犯了清虚君。
而他性子清冷,更不会同他师兄和其他同门轻易来个拥抱了。
思来想去,也就司暮胆子肥。
小时候借口怕黑,闯进他屋里一骨碌就钻到了他被子里将他抱住不肯撒手,长大了喝了两口酒上了头,就骗他到屋里抱着灌了他一口酒。
现在又借着谢礼的由头,朝他要一个抱抱。
坚固的心墙好像又被人撬开了一道小口子。
谢清霁僵直了许久,终于是缓慢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司暮腰间。
他动作很轻,又缓,像懵懵懂懂冒出头来的小狐狸,司暮只要有一点儿不好的动静,就能将他惊走。
原来抱人是这种滋味。谢清霁心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很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