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商胥虽说是去年才正式结为道侣,但多年来彼此相伴,早就难舍难分,又兼之两人都不是很在意世俗眼光的人,平时在外行走,也从不避讳什么,大大方方毫不遮掩地就全展示出来。
他还以为谢清霁和司暮都知道了呢!
裴景深吸一口气,提了提神,道:“我以为你们早就看出来了。”
他略带好奇地问:“你和司公子,是道侣吗?”
他看着两人之间又是牵手又是脉脉对视的,只以为这两位也和他们一样,名为主仆,实则暗度陈仓。
谢清霁啼笑皆非,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否认:“不是。这如何可能……”
可刚否认完,他就想到了什么,眉心几不可见地一蹙,又立时松开,有些迟疑。
裴景喔了一声,说了声“这样啊”,便也没再多嘴,既然谢清霁已经否认了,他也不好再反复询问别人隐私,免得惹人生厌。
不过他自个儿却在悄悄地琢磨开了——不对哦。
他又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人,和商胥多年来相伴相爱,什么该懂得不该懂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觉得谢司两位也是一对。
司公子看谢公子的眼神,分明就和商胥看他的眼神一样啊!
就跟狼崽子盯着窝里肉一样的,虎视眈眈垂涎着,充满占有欲的——这种眼神他接受过好多年,早就熟悉的很。
不过谢公子好像没反应过来。
裴景来了兴致,一时间觉得困意都被压制了几分,他正思忖着要不要做个好人做点好事,提点一两句,回报一下借乘马车之情。
就听见谢公子犹豫着开口:“裴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像牵手、拥抱……这样的事情,是和普通关系的人都能做,还是只能和道侣做呢?”
这问题,充满着情窦初开的味道。
裴景教书先生上身,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咳一声,道:“牵手和拥抱,和关系亲近的兄弟能做,和道侣也能做,区别在于,和好兄弟牵手拥抱是浅尝辄止,而和道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