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开一点位置,道:“如不介意,便请上马。”
——司暮接住了他一跃而下的小师叔,同骑离开。
全都对上了。
谢清霁恍然:“所以我们现在是被秘境认作酒中客和刀客了。只有顺着他们两位的记忆,真实经历完他们的往事,才能重回古战场,找到酒中客。否则只会不断地被传送回原处。”
他想起故人魂魄,补充道:“刀客的魂魄也不知是完整落在某个时间点的某个场景里,还是因时间久长,被分散在了各处。”
他们还得让故人魂归,不然酒中客大概不会愿意放他们出秘境,更遑论将酒坛和刀柄借与他们。
谢清霁难得说这么长的话,冷冷清清的嗓音说“我们”的时候,司暮心里就跟被一把羽毛抓着挠似的。
痒得要命。
他按捺着心动,点了点头,有点好奇:“是这个意思……说起来,小师叔,你方才在楼上都经历了什么?”
他只能看到刀客的记忆,对谢清霁……或者说是对酒中客,在小楼上经历的事情一概不知。
谢清霁顺着他的提问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脸色有一瞬的发青,简直不愿回忆。
他掩饰性地拿起桌上的刀柄,试图转移话题:“没什……”
话还没说完,大概是被刀柄刺激了一下,他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属于酒中客的记忆。
江湖侠客都爱饮酒,酒中客亦是如此。
他无酒不欢,无酒不饮,日日浸在酒味里,最爱抱着个酒坛子四处浪迹,洒脱肆意。
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风流倜傥,从不忌讳风月之事,是画舫水榭风月楼里的常客。
不过他风流是风流,却从不轻挑行事,到处沾花惹草,最多和姑娘们拌拌嘴讲几句闲话,听些曲儿解个闷。
当个下酒乐子。
谢清霁被传去的便是一处风月小楼。
记忆里的酒中客正慷慨解囊,召了好些个姑娘们,弹琴弹琵琶地,研墨作画的,捏着嗓子唱小曲儿的,应有尽有。
而他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抱着一坛酒,半眯着眼欣赏,漫不经心地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