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脑海里警钟大响:“小师叔答应了?”
“若七日后他能通过试炼,收也无妨……怎么了?”
谢清霁终于意识到司暮神色有些古怪,哀哀怨怨的,可怜巴巴的。
他沉默片刻,轻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还是很生气吗?
气得书都拿反了。
谢清霁将视线挪到司暮手中书册上。
司暮顺着他视线一望:“……”
他面不改色地将古籍随手一扔,将手往谢清霁面前一伸:“小师叔,你闻闻。”
谢清霁搁下手中古籍,两只手捧着司暮的手,当真低头轻轻嗅了嗅。
然而他只嗅到了淡淡的墨香,约莫是司暮处理宗卷时染上的。
他低头时,几乎将脸都埋在了司暮手心。
司暮有些手痒,想捏捏那张欺霜赛雪的脸。但他忍住了,只肃然问:“闻出什么来了吗?”
谢清霁除了浅淡似无的墨香,别的什么都没闻出来。他试探着道:“你处理完宗卷没净手?”
司暮:“……”
司暮满面萧索,他瑟然叹了口气,反手就将谢清霁的手往下压了压,搭在案几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才道:“我浑身散发着酸味,小师叔,你闻不到吗?”
他强调:“醋味,浓得紧。”
在酒中客秘境里待了许久,谢清霁对这些话也有所理解了,他恍然,又有些不解:“你在介意钟子彦?”
好端端的,怎么和钟子彦计较起来了?难不成司暮是在介意钟子彦对六峰、对他的态度?
那也是不打紧的,到时候他和钟子彦说一说,误会消除,便也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