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惧看见契弟对他露出嫌恶又憎恨的眼神。
他一直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谁知昨晚两人一时兴起喝多了两杯,谁都控制不住自己,一转眼就这么滚到了床榻上。
疯了似的做了一夜。
司弟弟回忆完毕,收拢思绪,觉得有点意思。
小狐狸的爹爹他当不起,喊谢清霁一声哥哥,倒是能行。
他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随口道:“哦,可你昨晚勾着我腰不让我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滟滟:“……”
谢滟滟的背脊绷得死紧,如快要崩断的弦。无法抑制地顺着司暮的话想到了昨晚,他那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他那时候让司暮一直念他的名字,谢滟滟谢滟滟……
直到最后余韵里,他都攀着司暮的肩,哑着嗓音哽咽着让司暮再唤一次他的名字。
是那么卑微又可怜的、祈求着绝望毁灭前最后的欢愉。
脑海里那根线终于崩断了。
谢滟滟崩溃了。
偏生他那契弟看不出他的崩溃,还很愉快地凑过来,长臂一伸,就搭在了他腰上,拖长了懒懒散散的腔调戏谑着问:“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