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小心聂池从你身边抢走你家大哥,你可得把你大哥看得死死的。”翁芷见顾纵英不说话,还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家教主的魅力浑然天成,小心你家大哥也沦陷了。”
翁芷你戴的滤镜可真厚。
不过聂池爱听这话,他倒是巴不得许逸濯能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可惜许逸濯对他的好感实在是太低了……
不过还是借你吉言了。
顾纵英转头望向比武场上,许逸濯似乎正巧看了他们这里一眼,收回视线后,应该是想速战速决了,没有再继续放水,在绝对的优势面前,许逸濯快速出剑,让谢淳再也难以招架。
在顾纵英眼中,白衣剑客熠熠生辉,整个人张扬耀眼。
嘴角扬起绝对的自信,顾纵英宣示主权道:“大哥是我的,不论是谁都抢不走。”
不论是顾纵英还是聂池,许逸濯都是他的。
翁芷满意地笑了,抬起手刚要摸摸顾纵英的头,只听“嘭”的一声,她转头看向比武场,看到谢淳竟然落到了场外,背部着地,胸口还残留着一个脚印。
还未等谢淳从地上站起来,猝不及防间,翁芷的手停在顾纵英头顶的两寸之外,一道劲风袭来,一抹剑光自翁芷掌下闪过,随即,“嘭”的一声,剑吟嘹亮,利剑稳稳插在了翁芷和顾纵英背后的墙壁里。
翁芷看向站在场中望过来的白衣剑客,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许逸濯望过来的眼神好似在无声警告翁芷,不要和顾纵英靠得如此近,而如若她真的碰了顾纵英,下次她的手可能真的会被砍下来。
顾纵英对从头顶飞过的剑不以为意,他看向许逸濯,随后转身走到墙壁处,以内力将狠狠插入墙壁中的剑拔/出来,再走到场地旁。
此时,许逸濯从比武台上飞跃而下。
两人面对面,顾纵英将剑递给对方,笑得很是乖巧:“大哥,你的剑。”
许逸濯接过剑,对顾纵英温柔地笑了下,转而看向翁芷,挽了一个剑花插剑入鞘:“不好意思,适才切磋到最后剑脱手了。”他拱手,脸上带着歉意,“这里给姑娘赔声不是。”
翁芷心里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剑法嘛,教主的剑法可比你厉害多了。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有些不悦,可看到这对义兄弟感情如此深厚,对许逸濯抢走聂池的担心更是少了几分,心情反而也没有那么差了。
她“哼”了一声,走到谢淳身边:“淳儿,我要走了,你送送我呗?”
狼狈的谢淳正在整理凌乱的衣衫,还未说话,谢开荆便截口道:“去吧,回来后回房好好想想今天与许公子的切磋,自己到底是疏漏在了哪里,到时候写下给我看。”
“……是,爹。”
谢淳不会违抗谢开荆,除了因为他知道谢开荆是真的对他这个儿子好,也是因为上辈子做为顾纵英,他从未享受过父爱,如今得到了,反而觉得异常珍贵。
不过这次切磋,也确实让他明确了,这个许逸濯除了腰间佩戴的那块莲花荷叶玉佩和他上辈子的大哥一样之外,其余不论是样貌、剑法都迥然不同。
要说性格,有些相似,但也很不相似,至少在他看来,他的大哥要比这位许逸濯更为放肆张扬,说得话更会让人牙痒痒,但却又不知为何不会让人生气。
但即便很多都不同了,可许逸濯对顾纵英的情谊又似是真的。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怪异,怪异到连许逸濯的容貌和性情都有了变化,毕竟连他都成了另外的人。
“今日得见许公子的剑法果然很是厉害,不知可有名字?”谢开荆一眼就看出许逸濯的剑法是自创的,剑招中还没有丝毫破绽。刚及弱冠就有这般才能,着实可叹。
许逸濯摇头:“我的剑法无名。况且,名字并不重要,好用就行。”
谢开荆赞叹一声:“好。”
他的目光中对许逸濯似乎极为赞赏,等他再次看向顾纵英时,又带上了一种叹惋,和善地说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他看了一眼许逸濯,又补了一句,“许公子要是也想一起,便也跟着吧。”似乎已经不将许逸濯当做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