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撤数步,微微仰首看着宋言卿,握紧腰间的佩刀说道:“我还从不知道京城来了个这样的好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宋言卿一看他的佩刀,就认出这是皇宫密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这个人了,仗着原主轻功好,也不回话脚下一用力闪身就要离开。
他刚跃起来,男人冷笑一声,猛地追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将他往下狠狠一甩。
客栈屋顶的瓦片那里经得住这样的碰撞,发出几声脆响纷纷落下。
宋言卿跟着坠了下去,砸踏下面客房的桌子,落到地上疼的直咧嘴。
男人跟着从破洞落下来,按着腰间的刀柄,大步向着地上的宋言卿走来。
他也不说话,拔出佩刀就往宋言卿身上招呼。
房间里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宋言卿握着长剑冷声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我喝我的酒,你过来找我麻烦做什么!”
“你是何人,来京城所谓何事。”男人似乎刻意压了嗓子,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宋言卿也一样,他粗声粗气的说道:“这与你何干,我又不shā • rén作乱,我想去哪就去哪。”
其实宋言卿心里知道,多半是因为左行云夜闯皇宫,现在皇宫密谈一个个神经紧张。
他的身份本来就有问题,自己的名字不能说,面具更不能摘。
男人见他不回答,又迎了上来。男人内功不错,刀法就是普通的刀法。宋言卿认真起来,男人完全被他压着打。
杀死皇家密探只会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宋言卿现在就想尽快离开。
他抽出怀里的几根细针,对着男人甩过去。趁着男人躲避的空档,跳出窗户施展轻功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几分钟后,两个戴着面具的人跑进客房。
他们跪在那人面前,请罪道:“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无事,起来吧。”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刚毅的脸。他抹掉嘴角的鲜血,轻声笑道:“京城何时来了这样的用剑高手,看武功路子倒和几日前袭击本王车队的人有些相似。先是来了个心思不纯的太子妃,后又出现这么多高手。”
男人冷笑一声说道:“这京城倒是热闹,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变天。你们二人去查查刚刚那个拿剑,当今武林用剑的人很多,能和本王斗上这么多回合的却是没有几个。”
“是。”两人拱拱手,准备下去,
男人走了两步,又说道:“让车队里的人继续装下去,本王回到京城的事切莫让别人知道。否则...”
男人没有说下去,他咽下喉咙的鲜血,甩甩袖子离开。步伐很有气势,只是脚步有些虚浮。等杜青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满床血,和趴在上面喘着粗气的宋言卿。
他身后的手下们立刻低下头,匆匆忙忙的将浴桶送进去,就安静的走了出去。
“快去请左大人过来。”杜青童拉住一人,从怀里掏出玉佩交过去,低声说道:“让他带上小桃一起,说这里有人受伤了。”
手下点头应了一声,临下楼叫了老鸨封了三楼。
一个公子哥抱着一个清秀的小倌儿不满的说道:“我今儿个来就是为了你们南风馆的言公子,怎的人还不让见一面。”
“言公子今天有客人了。”老鸨陪笑道。
公子哥刚想问是什么客人,就从楼上走下几个身体强壮的护卫。他们衣着不凡,看起来是某个达官显贵养的江湖人。
公子哥的父亲只是个小官,在京城翻不出水花。老鸨又很有眼色的叫了另一个漂亮的小倌儿,公子哥不再吵着闹着见言公子,只是嘴上嘟囔了一句故作清高。
左行云刚带着小桃赶过来,他从老鸨身旁路过,听到公子哥的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握紧腰间的佩剑,小桃一把拽住他,低声道:“言卿的事情要紧,莫要多生事端。”
左行云哼了一声,牵着女扮男装的小桃,快步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