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萱将他送到了门口,然后笑着道别:“那,下次再见。”
青年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跨出大门。外面的光随着风铃的一声摇晃落到了他的身上。
初见那个沉默却温柔的男孩,已经随着岁月流逝,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和她一起长大了。
终于将几个人都送走的谢公萱终于一个人坐在了这里,戳了一下太宰治抢过去但是完全不喝的那杯茶。
“决心不过是记忆的奴隶,它会根据你的记忆随意更改。”
在太宰治接过茶碰到费奥多尔的瞬间,谢公萱一时间没有想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总之不能理解的行为就全部当“疯狂暗示”处理,太宰治肯定是为了发动人间失格为她创造良好的输出空间。于是她用沾了水的手指触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桌子底下的外套,现在再用“变化”的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作为一个监听器用了。
就让她听一下,这两个拿着真剧本的人想干什么吧。
另一边。
“啊呀,完成的真是顺利,你在这儿久等了。”刚刚完成任务的太宰治嘴角还有刚刚和壮汉近战留下的血迹,被他不甚在意地轻轻抹掉,“我的搭档已经先离开了,可以随意谈谈了。陀思……你的名字有短一点的叫法吗。”
“我更习惯被用姓氏称呼。”费奥多尔表示拒绝。
“啊啊,也行吧——”太宰治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尘土上格外清晰,“在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之前,我也有问题要请教。”
“好啊。”相比太宰治的随意,一直在原地的费奥多尔几乎没有怎么移动。
只有在一阵风来的时候,他才会稍稍侧身,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在逆风的方向。
“有什么追女孩的方法吗!”太宰治笑着,挺有精神地提问。
费奥多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啊,先让她陷入贫穷的情况,再离间她和亲友的关系,最后抓住她的把柄就可以了。”
太宰治愣了愣:“可惜她在最一无所有,无亲无故,而且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还是从我身边跑掉了。”
说着,他还生气地呼了一口气:“果然要另外想办法吗。”
远不在现场的谢公萱差点把手上的叉子丢出去,还是那种带远程追踪一击毙命的丢。
陷于人生烦恼的太宰治突然收敛了笑容,他侧过头,陈述平淡而清晰:“她不是‘书’。”
“这一点我还算清楚。”费奥多尔黑发下,是平静的紫红色的眼睛。
“看来猜到了不少啊,真麻烦呢。”太宰治突然说着,“那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下次再见。”
通过监听器,谢公萱最后听到了不太清晰的纸张的声音,然后是越来越大的风声。
已经没有在对话了,陀思是一个人跑到顶楼去找信号了吗?
“嗯,一切和预测的情况一样——照原计划执行。”
他最后这样说着。
然后,随着刺啦的电流声,声音消失了。谢公萱放在耳边的左手慢慢放下,只有一片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哒宰和饭团交换的是组合在国际大使馆的卧底,饭团毕竟是新来的,百度百科词条(也就是每个异能者的信息)还没有拿到,组织也没有发展起来,还是外国人,所以需要这个信息以防万一。
哒宰:就算我很忙,我也要带走一个人。
被带走的饭团:反正都不亏,顺便过去看看能不能搞事。
遥远的谢公萱:(听到谈话内容)这是追人还是寻仇的方法啊??
今天是延迟“变化”的异能。出自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
“决心不过是记忆的奴隶,它会根据你的记忆随意更改。”早上一进门,国木田看到的就是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太宰治。
“啊,国木田君。”他打着招呼。
“怎么了,一大早就是这样濒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