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会儿并不是和你探讨宗教学的。顺便,其实我只信马克思。”
她早该猜到的。第一个袭击她的计划失败了,就利用牵扯其中的几个组织再形成了第二个计划。之前的失败会作为接下来计划实行的最好的准备。如此一环扣一环,注重完美和调和,加上强大的布局能力……
一切都指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平村在一年前上过新闻,但是却在遥远的韩国。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那个巧妙的发掘者,因为看到了这一条新闻,想起来他早就盯上的谢公萱,利用他达成了今天的目的。
“真想夸你,妖怪一样的智慧。福耳库斯也是你派来试探我的?”
福耳库斯这个生命顽强的组织,两年前开始就对她穷追不舍,但是在费奥多尔出现前不久,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谢公萱现在只有一个疑惑,让她如何都想不通的一个疑惑:“为什么,对我上心到这个地步。”
费奥多尔只是少年气十足地发出“唔”的音节,如果不是这种情况下,谢公萱觉得自己肯定会被萌到吧。
“你其实可以猜一下的。”他这么回答。
谢公萱沉默了一下:“……你专门等在这,应该不是为了和我玩游戏的吧。”
“唔,不愿意吗?”
费奥多尔有些遗憾的样子。
“量子力学中,现实有无限的可能。但是最终世界只呈现了其中一种可能性。其他的可能性并不是虚假,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而所谓的‘书’里面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其他可能性。所以通过书,可以把现实的可能性,也就是幻想变成现实。”
“我们在‘书’的外面,也就作为一个主世界,但同时我们又是更大的书当中的一页,只是作为那本更大的书的可能性之一。”
“而你,就是那本更大的书的外面所进来的吧。”
谢公萱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确实是从现实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
在她那个世界,文野本身只是一个故事,故事本身就拥有“自发衍生”的机制,作为读者,谢公萱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可能性而已。
她突然明白了对面的意思:“所以我在真实和幻想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