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谁干的!”
“闪光/弹吗?”
十几个人开始跌跌撞撞,如同去了头的某种昆虫,没有规律的脚步在湿淋淋的地面上踏出一片杂音。也是这个时候,谢公萱拉住了那个朝着他跑过来的太宰。
“啊,公萱来救我了吗?”他心情不错地眨了眨眼,仿佛刚刚玩了一场跑酷游戏。
“……你心里没点数吗?我是来救这十几个倒霉孩子的。”
这种社会上的违法恶徒,送进警察局就好。没必要这么整着玩,太丧心病狂了。
谢公萱还在谴责着什么,一只来自敌人的手朝着她散在后方的头发伸了过来,还带着愤怒而不知方向的痛呼。
她一个转身,把一袋樱桃全部扔到了来者的脸上,一个个红润饱满的颗粒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掉落到地上,只有身后男子被击中的愤怒音节证明它曾经美丽过。
对于樱桃残忍而无声的落幕倍感心痛的谢公萱正跑了两步,然后又一个转身,把钱包也丢了过去。
“算是赔偿你们的,对不住了——”
可算是离开了马路,虽然撑着伞,但身上还是因为跑动而沾上了雨滴。因为旁边的人太高所以不得不模仿自由女神的谢公萱突然醒悟了,然后把伞强行塞给了太宰。
“不对啊,应该你撑伞——”
她还在懊恼怎么没有早点想通这个道理让自己手都举酸了,旁边的太宰突然带着她一个后退。
“常年从事勒索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任何机会的哦。”
他这么轻车熟路的说着,莫名带有一种“混过社会的老江湖”的熟练。
也正如他所说,那十几个壮汉好像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不准走,我们的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
“刚刚是谁用的闪光/弹?留下一只手再走吧。”
在对方发动下一次攻击之前,太宰抬了抬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也赔偿一点你们的损失好了~”
谢公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赔偿法,只见他随意打开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将里面一叠万元大钞随意挥在了空中,然后提高了音量那么说着:“哎呀,一不小心手抖了呢。”
那是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
下一秒,对面的人开始蜂拥过来,不仅仅有目标是他们的大汉,也有想捡点钱花的普通人。
太宰将这个黑色钱包本身朝着后方丢着,正对着那个叫嚣着“留下一只手”的人,他看着那个钱包飞行的弧度,急促地吼了几句脏话,却跟着后退着。
直到因为倾身而在雨中一个打滑。
在他往后摔的瞬间,一辆车撞上了他。
砰的一声巨响,连带着急促的警报的声音,那个人被撞飞了五六米,不断冒出的血在大雨的稀释下依旧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好像四周的声音都一下子静止了,只有车子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地响着。
“啊,真可惜。差一点就拿到了。”
他眯了眯眼,语气和四周的雨幕保持着同样的有些冰冷的温度。
本来是来救人的谢公萱被太宰抓住一只手,来自他的触碰慢慢使大脑的思考能力解冻。
她偏了偏头,确定岔开这个话题:“等等,你不是贫穷的交不出勒索费吗。而且这种往名贵钱包放一大叠钞票的老实人行为是怎么回事?”
“那里有家店,得避一下雨才行。”带着她从刚刚的一片混乱脱身的太宰认真地思考接下来去哪里的问题,然后才回答着刚刚的问题,“因为和黑手党合作的事情,被以前的老同事知道了现在的新工作,所以上午被拜访了一次。”
“……所以你就牵走了老同事的钱包??”
“其实表达成多年不见之后的友好交流也是可以的哦——”
还没有吐槽完的谢公萱就这么被带进了一家店。里面的装饰清新而干净,连一身雨地站在门口,都有种会不会冒犯到那么高雅的风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