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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少年,他一身漆黑,只能看见清瘦的背影,但是他的声音却非常好听,就像缓缓流淌出的钢琴的乐声一样动人。
他说:“今夜月色真美。”
然后自己无措地看着他,安静得好像等待了一场星落月升那样——
很久很久以后。
她回答着:“确实挺适合闰土叉猹的。”
那个少年侧过了身,背光的面容度上不明晰的暗影:“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然后下一秒,西瓜就真的出现了。
……
突然听到下课铃的谢公萱就这样突然惊醒,脑子里刚刚背《少年闰土》的神奇画面还没有完全从大脑皮层消失。
这是什么噩梦,太惊悚了吧!
当她迷茫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又被世界名画造成的强大视觉冲击给镇住了。
四本历史书直直在桌子上立着,城墙一样挡住了前面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