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你好像很开心。”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微不可察的不满,微薄如只有半勺蜂蜜里红茶的甜味。
刚刚站起身的谢公萱顿了顿,无意间扫过他没有表情的侧颜。
有心事吗?
“难得有时间,来玩点刺激的游戏吧——”
谢公萱轻快地邀请着。
“你也一起。”
……
一张桌子,曲口彩纹的玻璃花瓶里是含着露水的白色百合花。
三张靠椅,让他们围成属于牌局的三角坐位。
以及……
两个死活不愿意出牌的人。
“你们两个捏着牌是要攒回家过年吗!我等得都快生锈了啊——”
忍无可忍的谢公萱怒拍桌子。人生的禁忌在遇到这两个人之后加了一条又一条,现在必须再多一个补充条款——
【不要和他们俩打扑克。】
“不需要着急哦?我给你带了奶油蛋糕的。”
太宰治随意将长腿交叠,靠在软绒座椅上的姿态轻松悠闲,因为不需要出门,所以穿着修身的黑色长外套,拿着纸牌的手撑着下巴,在牌桌上游移的目光更像没有星子的夜空。
“咦,蛋糕吗!那你们搞快点。”
谢公萱突然间就消气了,唯一的目标变成了享用新鲜出炉的食物。
而对面的费奥多尔则是无时无刻的自在从容,即使是扑克这样的游戏,他也如同在上好的法国餐厅听着古典音乐品茶一样,但没有表情的面容和微敛的双眼说明,他也在不断地推算和思考什么。
太宰像是不经意地说着:“如果我接了这K,你恐怕不会这么早牺牲鬼牌——但即便拿到了率先走连对的机会,也不知道会不会刚好乘了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