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萱不为所动:“那不能,我就是这样的。”
悲伤捂住心口的徐雾:“同学两年多,你居然这样无情——你以前都不喝爽歪歪的!原来我和你的旺仔牛奶一样失宠了吗?”
谢公萱戳了戳手上的一排爽歪歪,语气深沉而严肃:“人总是要成长的,这是成熟的象征好吧!”
“……我并不觉得旺仔和爽歪歪有什么实质性的年龄差别。”徐雾小声地说了一句大实话,“既然你这么成熟了,在这站着看树干嘛?”
谢公萱转过身,眼神随着树皮上粗糙的纹路不断上移,直到树缝的阳光耀眼到让她本能地闭上一只眼睛。
“这是在思考哲学的大问题。我接住的树叶和他接住的有什么区别呢?”
“这不都一模一样吗!怎么他这都认得出来?”
说到最后,她有些自我怀疑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堪生活的重负一样。
试图自己接一些叶子冒充,但是总是被第一时间就被太宰治看出不对的谢公萱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你的新同桌吗,最近你们关系不错的样子嘛。”她凑过来,一副八卦的样子拍了拍谢公萱的肩膀,“哎,果然语言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吗。好多小姐妹都觉得他长得好看,跑去跟他搭话,结果根本说不到第二句……”
“你走在路上,难道没有感觉炙热的嫉妒的眼神带着你的后背一起燃烧起来吗~”
语言不通真是永恒的笑点。昨天看见太宰治的书上已经没有日文标注,还以为他已经速成了。
也对,中文这么复杂的东西,这么点时间,就算他看上去挺聪明的亚子,应该也不会这么顺利就会了。
“咋的,你不是从来不对八卦上心吗。”谢公萱笑得肩膀没有力气,没把突然凑过来的女人成功甩开:“你别逗我笑,我想起他第一天过来和班主任的跨国际对话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啊,昨天小简给我打电话,那个声音憔悴的,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为了和帅哥说上话背了一晚上单词——这是什么神奇的执着力……”
“啊啊啊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么一说,谢公萱突然就有了画面感,“你呢,光上什么段位,英语成绩被她逆袭了怎么办?快去学习。”
“……你真的变了,你不再是我心中那个——”
谢公萱无情打断:“快去。”
“……知道了,你就和你的爽歪歪过日子吧。”
最后被赶走的徐雾哼了哼,教室在卑微的楼上所面临的命运,就是无尽的爬楼。她本来六亲不认前进着的步伐突然顿了顿,然后快速转身说着——
“你小心点,别被举报了……你知道的,总有无聊的人没事喜欢说说别人的事情。”她撇了撇嘴,“反正你自己注意。”
谢公萱顿了顿:“嗯,知道了。”
听到谢公萱的回复之后,徐雾故作潇洒地转身,接着就是勇敢的面对爬楼命运去了。
巨大的,四季常青的枫树啊……
今天也想不通学校为什么要种这样的树呢。
位于教学楼一楼的谢公萱直到听到上课铃从不远处开始响起的时候,才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
松松垮垮没有扣好的衣服,吊儿郎当随时和人打架的态度……还有跟年少脱发似的无时无刻戴着的棒球帽。
谢公萱走进教室之前,和这样一个人擦肩而过了。
空气从缝隙交换着,她的目光也跟着沉了下去。
那个男生似是想说什么,却伴随着砰的一声,和上课铃的最后一声一起被关在了教室后门的外面。
不想看见的人,一眼也是浪费。
……
果然,自己的桌面上已经有一张彩色的信笺和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
将零食塞到了桌肚且顺利坐到了位置上的瞬间,一边的太宰治也没什么精神的睁开了眼睛。高三以后,自习课的数量格外的多,尤其是这样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