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萱,你原来也会打架。”他松开手的时候,缓慢地站起了身,“放开他,我们好好说话。”
谢公萱只是看似无所谓地将地上的人放开,抬起头的时候,却是明显可见的质问:“我会打架,不都是跟你们耳濡目染学的吗?”
“而且就凭你们想干的事情,不直接给你们送上警车,已经是我保持冷静的最后结果了。”
因为就算送上了警车——凭借所谓的大人物,他们也不一定因为几瓶躺在地上的助燃剂而遭遇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那你大可去举报,现在跳出来是什么意思?”吴河也有些发怒地抬头,“参与进这种麻烦的事情不是想跑就能跑的吧?!”
“那是你,不是我。”谢公萱错开了他的视线,一副一个字也不想听到的样子,“之所以跳出来打他——”
那个男性已经站起来了,龇牙咧嘴的疼痛让他似乎想质问出声。
“因为谢明欣是我母亲的名字。”
她轻飘飘的语句落地的时候,那个男性和吴河都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愕直接陷入了沉默,卡了半天一个音节也没有发出。
寂静无声时,只有树叶的响动还随着风的节奏而留存。
“有什么,冲着谢明欣去。再不济,冲我来。”
“不要去牵连什么无辜的人——”
“冲我一个人来。”
说完这几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一直压着自己的奇怪的担子莫名从身上卸下,谢公萱微微抬头,总觉得正好的二月声光将她带进了一场让大脑陷入混乱的奇怪的幻觉里。
“呵呵呵呵,找了这么久的人,你自己跑出来——呃——”
这次那个男性是被吴河一拳锤到地上的。
落地的□□和地上相撞的声音,在石子路上摩擦的声音——莫名让谢公萱觉得这块地可能会变得非常干净。
“你冷静一点,现在收回自己的话或许还有用,他们的针对你能跑得掉?”他不受控制的语气更像愤怒的低吼,却在因为将疑问句说出口后变成了奇怪的慌乱,“喂,你怎么了,被吓傻了吗——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