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外婆”满面春风:“自然,三小姐可以做任何事情。”
苏文卿抱着被子讪笑道:“如果我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狼外婆”一点头,扯着“床神二”笑容可掬地向苏文卿福身行礼告退,其果断速度和适才镇守在她床边的不肯离开的床神判若两人。
苏文卿等门彻底关上后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睡了一觉莫名其妙地就穿进了书中,有太多的事情亟需她弄明白,比如她前面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系统这种东西的存在,有没有什么任务,有没有像其他小说里随身空间之类的道具...
在所有事情之中,其中最急迫、最需要她立马验证的就是她现在到底长什么样!
她如同恶狼一般扑向了床边的梳妆台,铜镜中映照出一张小巧的鹅蛋脸,双瞳柔情如一汪秋水,柳叶眉似蹙非蹙像有无限哀思,双唇薄而苍白更显娇弱,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散落在两旁,看着就令人我见犹怜。
苏文卿叹了口气,薄命相啊...
命运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也没法扼住命运的咽喉,只能放下铜镜为自己想一条生路。在一本玛丽苏文中和主角玛丽苏斗是不明智的,所以当务之急她得弄清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能够随心所欲做事,换句话说就是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些坑爹的系统和任务。
她贼兮兮地压低声音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念道:“系统?系统?系统你在么?”
回应她的只有尴尬的寂静...
难道真没有系统,还是说默念不管用?
苏文卿轻轻咳了两声清嗓子,大叫一声:“系统!有系统么?”
门外的两个丫鬟吓得抖了一抖,左边的丫鬟转身就想敲门,三小姐的“三”字还未出口就被右边的丫鬟捂住嘴拦了下来。
“嘘——你忘记老太君的吩咐了么?无论三小姐做什么我们都别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异常,半疯未疯的人最受不得刺激。”
苏文卿不知道自己积极求生的举动给外面的丫鬟们造成了多大的恐慌,没有系统回应让她心中一阵窃喜,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就能靠了解后续剧情的金手指和当代优秀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这里当一只最乖巧的咸鱼?混吃混喝直到终老?
她拍了拍笑僵的脸蛋儿,努力让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过热的大脑冷静下来,若是没有系统也没有任务,她前面为什么会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是因为某句话触发了这个设定,还是因为刚穿进来身体有些不习惯?
苏文卿作为优秀的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自小贯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将方才的情景在大脑中过了一遍,一人分饰四角,在空旷的房间里声情并茂地还原了方才的情景。
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压低嗓音,“儿子知道您心疼文卿,但事情总要问清楚,万一冤枉了锦笙呢?”
说完她立即起身坐回床上,手指颤抖地指着空无一人的木椅,满脸怒气地吼道:“文卿这孩子心善,不愿把事情闹大,你这做父亲的难道看不出来?”
“文卿——”她反手抱着自己,声音深情又关切:“你和祖母说实话,是不是苏锦笙推的你?”
...
门外的丫鬟们心中一片凄凉,她们绝望地抬头望向皎洁的皓月,跟了一个疯了的主子怎么办?好怕自己有天也会变疯......
苏文卿将四人场景从头过到尾,最后发现她还是那个她,又真实又积极的小仙女。
所以真的只是刚穿进来不习惯?这个设定真是亲妈!
没系统没任务,看来当前就只剩下规划一条抱大腿的可行之路这一件事了。
这本书中众腿无数,其中重要的男性角色之后都会被苏锦笙收入后宫,让一个母胎单身的直女在玛丽苏文中和自带荷尔蒙光环的玛丽苏抢男人,这是她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惨绝人寰的要求,没有之一......
所以目前来看最稳妥的方式还是牢牢抱紧苏锦笙这条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