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碾了碾手上了湿毛巾,望着那只玉足沉思,旋即起身打开衣柜,从里头拿出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放到床上。
“我自己换,霍爷可以去外面等我吗。”陶七看着霍厉的眼睛,认真说道。他知道,这件衣服被二毛碰到了,霍厉很不喜欢。
虽然这件衣服是早上新换的,也是第一次穿,可是沾上了别人的东西。连陶七都没发现了,他潜意识里竟然顺着霍厉的脾气来。
别人碰到了就要换掉,陶七竟然在慢慢变得习以为常。
“好。”霍厉说道。
陶七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毕竟之前霍厉对他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拒绝的话他就用另外一套说辞完美补上,让你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所以陶七也不敢保证,要是霍厉不答应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见霍厉走出了房门,陶七这才一件件褪去衣服。如果有人在的话,一定发现陶七全身竟然颤栗着,寒毛微张,胸膛泛着绯红色,跟煮熟的蜜桃似的。
陶七在褪去的衣服中捡起一件黑色的西装外面,闭上眼睛埋头深深地嗅一口,是霍厉的外套,是他的味道。
这种行为就像偷窃的盗贼,在别人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行着龌龊的事情。
在不知不觉中某些事情好像变了,变得和上辈子不一样了。是从时候开始,是了,是从霍厉离开这个世界后。
他开始感受到了孤独,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蹒跚走着荆棘之路,最终学会了孤独,驾驭孤独。
不想让霍厉发现这样的自己,可是却再也无法拒绝他的触碰,在两重煎熬的挣扎中,慢慢沉沦。
“好了。”陶七换好衣服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上辈子的事情,希望不要有什么露馅的地方。
霍厉走了进来,陶七在风中似乎听到了叹息,那个声音,是霍厉的声音。
就算只有一个叹息,他也认得那是霍厉的声音。陶七悠悠地抬起头,不料一双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七七难道舍不得你那位朋友走吗?”
霍厉为什么那么问,陶七心想。
“我和二毛呆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但是我和你呆的时间是24个小时。”这么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一分钟都不想分给别人。”霍厉叹息道
“霍爷你在说话吗?”陶七听见风中有霍厉的低语,可是就像一道叹息,他听不清。
“我说七七该午睡了。”霍厉松开遮住陶七眼睛的手掌,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
如果陶七此刻照镜子一定发现他的眼睛很红,就像哭过似的,加上从遇见二毛就一直和他聊天,一直看着他,不难怪霍厉误会。
霍厉在陶七面前掩饰的很好,没有一丝的不满和生气,把一个温柔体贴的霍爷演绎的完美无缺。
只有大卫知道霍厉笑得越温柔,声音放的越轻,就代表有人要遭殃。
有时候表面的温柔不是真正的温柔,而是为了遮住利刃的刀鞘。
陶七目前还不懂,霍厉也不想让他懂。他的男孩应该放在棉花糖上宠着,每天漂漂亮亮,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做一个安静呆在城堡里的骄矜小王子就好。
大卫这边在暗中跟在二毛的身后,一路在追查他的住所,观察他。然而二毛在马路上抱着酒盒坐亲亲,右摸摸,倒像个见到好东西的普通人。
就算是这样大卫也不敢对二毛掉以轻心,他内心铭记霍爷的教诲,不要被敌人的表面所迷惑,悉不知敌人在故意反侦查呢?
要做到全方位的观察,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两人一个走,一个在暗中追,九转十八弯。从小巷子里走,一会从水道走,一会在路边吃个凉粉。
二毛一直在外面你追我赶到了晚上,天渐渐黑了,夜市开始出现。大卫表情严谨,目光紧紧盯着终于走进一座棚户区的二毛。
“屋子里一定藏着什么人,提议回霍家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调虎离山计。”大卫见二毛进了屋子,跑到墙上凑上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