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事情都是通过数据分析计划好的,可却一步步错,一步步被推翻。
二毛忍俊不住回忆起这段时间和陶七的相处,好像是发现了他和小时候有点不一样,可是这还不能确定,这些事情因为陶七才会导致出现变数。
“白子有时候也会变成黑子,万一陶七就是错放在白子里的黑子呢。”眼镜又再说了一句,他晃了晃手上的牛皮笔记本,递到了二毛眼前。
示意他打开。二毛想到第一次在毛山与陶七第一次撞面的时候,他眼内对他都是防备与陌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后来还是他叫了几声桃子,陶七才认出他。
几年没有见面不至于会有防备,而且两人在谈话的时候,陶七语句偏向霍厉,声音带着依赖。而且陶七还说谎了,慌称霍厉为“哥哥”,而不是救命恩人,这种待遇令人不禁加以思考。
陶七不是一个随便付出真心的人,他的心扉对谁都是封闭的,就连二毛小时候每天拿好吃的给陶七,替他教训他那个蠢蛋哥哥,和他讲自己的悲惨遭遇,安慰陶七说:
“你看,这个世界有比你还惨的。我每天都是饿一顿饱一顿,每天在天桥底下的废船上睡觉,你还有一个温暖的屋子。”
二毛带陶七去玩,摘野果,抓小鱼都没能走进陶七的心扉,都只是简单让他露出微笑,没有看向自己的时候,有那种星光熠熠的希望。
而现在,陶七在谈及霍厉时候眼底那种光彩,那种迸发出希望的光彩,那种信仰的光彩,那种,这个人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好的那种光彩……
“是变了,陶七性格变了。”二毛握着牛皮纸笔记本,看着内页贴的陶七和霍厉在一起时候的照片喃喃自语。
“是的,陶七不光是性格变了,他的行为也变了。”眼镜扶了扶眼镜。
“陶七性格是不显露山水的,害羞的,不合群的,不会在外人面前和一个陌生人做这种亲密动作,还会提出要求的。”
二毛翻阅着笔记本,眼镜分析的很全,举例了123…789条的例子,他一边翻着,心就越来越沉。
眼镜低沉清冽的声音在屋子里特别清晰,就像一根根棍子在大鼓上敲击出箫杀的音符,带着暴风雨欲来的节奏。
酒叔表情也不禁变得凝重,连在摇晃椅子的小唐也停止了吊儿郎当的动作,拼住呼吸聚精会神盯着眼镜,他仿佛是一位优秀的讲师,每一句话都扣在了他们的心间。
“根据以东提供出的情报,陶七他来到霍家第一天就挑衅了全部人让自己的地位拔高。对霍厉分别提出三个命令的要求。
“1、想去外面走,2、想要看雨,3、说冷,这三个行为透露着他不是一个腼腆内敛的人,享受着霍厉的服务,而不是抗拒,沉默不语。”
“如果是以前的陶七,他就算冷死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冷,因为他怕麻烦别人。更不会对登门拜访的主人提出,我想去外面看雨这种麻烦别人娴熟的行为,因为他内心是自卑的。”
屋子里面谈论的都是机密话题,每个人都打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他们却意外遗漏了一个患者,那个被叫做“叛徒”的以东。
“他的行为都和我们之前对他调查整合的资料天差地别。所以我们可能看错陶七了,他不是一枚能任我们拿捏的白子,而是一颗黑子。”
随着这句话落下最后一个音,屋内响起鬼哭狼嚎。
“啊——”
“眼镜这就是你前期工作做的不到位了,现在出了这么一个变数,会导致我们全盘皆输的!”小唐怨念看着眼镜。
“不,我的计划很完美,错就错在那天雨夜,霍厉突然抽风开车去渔人码头,之后又开车去鹿领,接着又开去陶家,好像在找什么人。”眼镜皱眉,对小唐的反驳不满。
“你是说,霍厉本不该去陶家那一块地区?”酒叔发出疑问。
“是的,我对霍厉半年的行踪路线进行了精密调查,以及他的习惯和作息规律的分析对比,发现他那天应该就是鬼上身状态,不该去那个地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