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所以你到底要人爱你还是怕你?你这头难搞的虎!(顶锅盖逃走
小老虎:呜哇!茶冒着腾腾热气,清香四溢,但胡琸一口都喝不下,那头老虎趴在对面茶几上,尾巴摆来摆去,一直盯着他看。那双绿色的眼睛像两盏绿莹莹的灯,看得他后背发软,额头上频冒虚汗。
“胡大人。”童冉大步走进堂来,“在下童冉,幸会。”
“童大人。”胡琸瞄一眼小老虎,拘谨地与童冉拱手。直起身后,他在怀里摸索了下,拿出一封文书道:“县令不得擅离治地,我来之前获得了巡抚大人的批示,还请童大人过目一番,也好有个证明。”
童冉回礼,接过文书,上头盖的正是山林北道巡抚大印。
“不知胡大人来童冉治地,所谓何事?”童冉将文书还给他道。
“是……”胡琸咽了口口水,那虎崽子竟然往这里来了,“那个……”他眼睛一瞪,不由要往后退,却被身后的椅子挡了退路。只见那头小老虎挠挠童冉的袍角,叫了一声,童冉便笑了,弯腰将它抱了起来。
“胡大人,您怎么了?”童冉抱起小老虎后,才发现胡琸有些不对劲。
“没事没事,”胡琸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强自镇定道,“我前些日子听闻童大人在小锅县修了一条路,从县城直通草菇乡的福丘村,且这条路用一种新型原料水泥浇筑,路面平滑如镜,马车行在上头一点也不颠簸,故而想来瞧瞧。”
胡琸说的草菇乡福丘村便是草菇乡第三村。因为它是草菇乡的第三个村子,童冉一直以第三村指代,猛然听胡琸提起村子的本名,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是,”童冉道,“是有这样一条路,今天刚好全线通车,外头正放鞭炮庆祝,胡大人随我一同去看吧。”
胡琸自然不推辞,只是童冉一直抱着小老虎,他不敢靠近,始终跟童冉保持着一臂多的距离。
走了些路后,童冉也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胡大人可是怕我怀里的老虎?”
胡琸讪讪笑道:“是有点怕。童大人别介意,我小时候被狗追过,所以猫啊狗啊的都害怕。”
童冉有心把小老虎交给别人,可它一贯不肯让其他人近身,更别说抱它了。若是放到地上,今天外头人山人海的,到时候小老虎又要走丢。童冉也没办法,给小老虎掉了个姿势,让它背对着胡琸。
“呜哇!”小老虎不满地冲他一吼,不过还算乖,没有自己再调过来。
小老虎吼的时候胡琸心里一颤,不过见它的獠牙总算不对着自己了,也是略微松了口气。
干道上鞭炮还在放,县城里的百姓也有许多来看热闹的,还有不少外乡的。童冉穿着官服很醒目,他一出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童大人!”
“童大人好!”
“童大人,看这边!”
百姓们不敢围上来,但也有不少朝他问好的,衙役们护卫在童冉周围,童冉则抬起一条手臂挥挥:“大家好,辛苦了。”
“我们不辛苦,童大人辛苦了!”人群中一道声音喊,其他人纷纷喊起,“童大人辛苦了!”
童冉也跟他们挥挥手,脑子里浮现出每年国庆的经典场面。
“呜哇!”小老虎昂起头,也冲人群喊了一声。
“小老虎!是童大人的老虎!”
“它是不是在对我们的叫?好可爱啊!”
“你喊什么?”童冉低头看它,好笑道。
“呜哇!”小老虎冲童冉也喊了一声。
童冉揉揉它的毛脑袋,带胡琸走上了水泥路。
胡琸见了水泥路,也忘记害怕老虎的事了。他蹬蹬腿,这水泥路可真结实。他又蹲下来摸摸路面,果然很是平滑,而且毫无尘土。
“这路有多宽呐?”胡琸问。
“够两辆两匹马拉的马车相向而行的了。”童冉道,“路边再走几个行人也够。”他是按照后世双向单车道带自行车道的规格设计的,相信在如今的小锅县能用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