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进睇了眼突然坐到身旁的鸿胪寺寺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光禄寺都不知道。”
“大人,您刚才瞧见没?”已经荣升工部侍郎的裘乐凑上前道,“陛下和童大人的手……似乎是……牵着的。”裘乐的话说得磕磕巴巴,似乎是怕被其他人听见。
“胡说什么?”任进瞪他一眼,刚刚吃下去的葡萄差点卡住,咳了好几声才唤过来,“陛下牵他手做什么?”
“陛下牵谁的手了?”任进的声音有点大,一旁的鸿胪寺寺卿又凑了上来。
“还能是你的不成?”任进白他一眼,拍拍胸口,差点被呛死。
御阶之上,童冉仗着周围没人,低声嘟囔道:“你也不提前跟我说,坐在上面好不自在。”
“提前跟你说了,你还跟朕上来么?”楚钧道,亲自给童冉倒了酒。
童冉拿起酒杯,睇他一眼道:“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一个人坐上面怪可怜的。”
楚钧拿酒杯的手顿了顿:“你说什么?”
“没什么。”童冉喝酒,广袖挡住了大半张脸。
楚钧也一口闷掉杯中的酒,酒滑过食道,带起一股辛辣之意,他却只觉得暖,就算这就是凉的,有了童冉这句话,他也觉得温暖。
“以后都陪我?”楚钧拉住童冉在桌下的一只手。
“我……”童冉本来想说才不要,但想起自己昨天主动许下的承诺,最后耳垂通红地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