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她睡觉乖着呢,才不会流口水!
某些人表面老实,竟敢在背后这么埋汰人吗?
甘夏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闭着眼睛装睡,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混话来,准备暗搓搓搜集好了罪名,等会掐着腰跟他算总账。
鼻尖被轻轻揪了一下,男人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弄得甘夏耳边痒痒的:“竟然还没跳起来捶朕,看来是真睡熟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上,好像是怕把她弄醒了,动作很轻,却带着急切的意味,和浓烈的占有欲。
男人身上的龙涎香霸道而亲密地裹着她,好像她整个人所有部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属于他的。
甘夏有点羞,骆邵虞的热情让她难以招架。她依然闭着眼睛窝在男人怀里,假装睡熟了的样子,乖巧地承受他火热的温度,心里泛着甜。
她喜欢骆邵虞需要她的样子,喜欢他紧紧地抱着自己,渴望她、索求她。
她恍然发觉骆邵虞这些天对自己有点小心翼翼的,亲昵中带着克制,好像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就从他手心里逃走了一样。
他是太害怕会失去她了吗?
可是甘夏知道,自己此生注定了要和骆邵虞在一起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渴望:“团团是真的心悦朕,你会永远陪着朕,再也不会离开朕了,对不对?”
甘夏想睁开眼睛告诉他说“对呀”,给他一个大惊喜,却听见“咔擦”一声,脚腕处传来熟悉的冰凉感觉。
骆邵虞用那条金链子锁住了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危险:“团团,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甘夏被抱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骆邵虞脸颊贴着甘夏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仿若亲密无间。
这样的骆邵虞让甘夏有点心疼,她不想要他这样患得患失,这样卑微地、好像俯伏在她脚边的蝼蚁一样的姿态。他是天之骄子,国之帝王,是万万人的仰望。
以他的性格,应该强势地掐着她的下巴,像电影里的霸道总裁一样告诉她,她注定只能属于他。
可这样的结果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曾经厌恶骆邵虞到极致,一遍遍恶劣地折腾他,用最尖锐的话和最伤人的行为刺激他,一次次告诉他自己绝对会离开,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会逃离这座囚笼。
在骆邵虞心里,她爱上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是想要逃跑。
他内心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他也曾霸气过,但在自己面前的那种自信和傲气,早已在自己的一遍遍摧残中消磨殆尽,变得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敏感。
他一开始也是希望自己能够爱上他的吧?现在却只求自己不会离开他,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能满足。
甘夏想睁开眼睛抱抱他,可是又怕惊扰了他。
她好想告诉他,他用不着这样。自己注定是他的,她哪也不去,这辈子都留在他身边。
可是不行,骆邵虞是不会相信的。
她睡着也不是,醒来也不是,只能呆呆地被人家抱着,咸鱼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声“咕——”打破了寂静,甘夏没办法,只能醒过来。
骆邵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了锁链,扔进床底下,动作熟练地让人心疼。
瞧瞧。
偏执,还怂。
甘夏睁开慢慢眼睛,假装自己是刚醒了的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骆邵虞。
他面色如常,揉了揉女人的小肚子,低笑道:“肚子饿了?团团上辈子是鸽子吗?”
年龄越大脸皮越厚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干了这种事情之后,自以为瞒天过海的一点也不心虚,还能安然自若地嘲笑她,脸皮怕不是跟城墙拐角一样厚了。
甘夏不高兴地拿脚踹他,故意吓他道:“鸽子精的脚好凉呀,鸽子精又不踢被子,脚怎么会这么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