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宇文宸一饮而尽杯里的水。
不够?那要派多少?难道要发动整个集团保安?那可是三百多人。
果然。
“发动全公司保安,统统给老子去找,谁先发现夏千语,奖赏二百万。”宇文宸眼阔深缩,泛出冷峻的光。
万志飞翻个白眼,无言以对,要不要跟王警官吱一声,发动全城警力去找呢?
“如果天亮之前,还没有消息,让王警官发动全城警力去找。”宇文宸继续吩咐。
万志飞摸摸额头,夏千语可是成年人,偶尔一两天联系不上,不是很正常吗?
“万志飞,你还有事吗?”
万志飞赶紧摇头,一动不动。
“既然没事,你还傻站着干嘛?”宇文宸从沙发上拔地而起。
“天亮之前,找不到夏千语,对不起,老子跟你绝交!”
吼完万志飞,宇文宸转身上楼。
万志飞对着宇文少的背影,小声地呸一个,这家伙居然为了一个女的,要跟他绝交?相处十几年,还真没看出来,这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宇文宸推门走进他的房间,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冷清,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沙发上背上搭放着那件白色的衬衣,那晚视频小狐狸穿过的。
书桌下面,满地的课本,看起来像是被人扔的。
他弯腰将课本一一捡起,那本《服装设计学》的封面上,竟然有一个人物的素描相,看起来跟他有点像。
他眼阔深缩:这小狐狸把他画得也太丑了。
房间没有任何异常,他走出去,转身又去三楼,李洁正好从三楼下来,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与李管家擦身而过的刹那,他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慌乱与惊恐。
他忍不住回头,望着她的背影,浓黑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
他快速上楼,进入三楼机房,翻找起这几天的拍摄记录,除了昨天晚上十几分钟记录空白,其他一切正常。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感觉夏千语就在他身边。
李管家是最大的嫌疑人。
宇文宸楼下时,父亲和奶奶站在院外,奶奶好像在骂父亲,父亲在奶奶面前永远是毕恭毕敬。
李管家一个人正在客厅打扫。
他突然发现,家里少了三个人。往常这种打扫的事情,李管家是不会做的,都是王妈和小玉的事,而她的任务,除了管理家里的保姆,就是照顾奶奶的日常。
“李管家,王妈她们去哪儿了?”宇文宸问,黑眸深不见底。
他此刻站着位置,似乎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却没有鲜血的痕迹。
李洁边拖地边回他:“王妈家儿媳妇生二胎了,她得回家照顾几天,孙姐的女儿要出嫁了,小花也生病了。”
“三个人同时请假?”宇文宸浓眉重挑。
这怎么可能?
“是的。确实有点巧了。”李洁轻松地应答。
院外晚霞高照,满血子仿佛被披上了一层金衣,看着耀眼而夺目。
这时,专门负责打扫的赵大爷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对宇文宸说:“少爷,这边有大片血渍!”
宇文宸眸色一亮:“带我过去看看。”
地下车库的转角处,确实有几滴血渍,依血渍的颜色判断,应该是这两天流的才对。
莫非,是小东西的?
从找不到她的那刻起,他的心脏就一直紧紧揪着,这一刻悬得更高。
他沿着血渍刚找到地下室门口
,金毛突然朝他跑过来,一边朝他吠一边拿脑袋顶着他。
金毛是老宅养的一条巴西菲勒犬,全身黄毛泛着金色,取名金毛,是五年前他从巴西带来的。
这个品种的狗,长相虽奇特,却非常强壮,个性勇敢,且对主人忠心耿耿。
金毛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像是在呜咽,关键是它竟然用身体不停地撞击地下室的铁门。
金毛性格虽有些暴躁,可从来不哭,它到底是怎么了?
“少爷,金毛好像受伤了,腿上还在滴血。”一旁的赵大爷提醒他。
他仔细一看,金毛的左腿上,竟有好长一道口子,鲜血正从口子里滴淌着。
难怪,这家伙不停地撞门,看来是受伤了,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