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点了点头。
秦淮遇眉头微蹙了蹙,眼眸里隐隐透出几分冷意,“这次的事情与他有关?”
如果没有牵扯,沈清秋不该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更不该无缘无故问出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沈清秋知道大舅心思敏锐瞒不过他,索性坦言道:“你若真出了事情,那么他这个副的应该就能顺理成章的拨正了吧?”
一句话,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
倒不是沈清秋有意隐瞒,而是从头到尾的调查,他们实在找不到陆英参与的证据。
倘若真的如杜衡所说,这个陆英有钱有势又有权,那么手下的人为了攀附他自然心甘情愿当马前卒。
即便明知道这次的事情与陆英有关,他们也找不到线索。
闻言,秦淮遇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靠在了座椅里,神色冷沉的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最终抵达了警局。
一行人下了车后,沈清秋和秦钊直接去了裴延的办公室,而秦淮遇则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出现在了杜衡的眼前。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明明是同样的高度,但两人身上却散发着各不相同的气场。
杜衡早已没有了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书生气息,他的身上还穿着那天的白衬衫,只是几天未换,边边角角已经开始泛黄。
而坐在他对面的秦淮遇,虽然身上的西装熨帖的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但仍旧无法掩盖他身居高位的矜贵之气。
他看着杜衡手上的手铐,嘴角掀起一抹薄凉的笑意,“来的时候我重温了一遍农夫与蛇的故事,但远不及你我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更令我印象深刻。”
杜衡双手交握,面无表情的抬眸看着秦淮遇。
他面无波澜的神色让秦淮遇微微皱了皱眉,“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会是今天这个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