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很没出息。
可有时候人不就是这样。
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心软。
见她的娇俏的脸色阴沉着,傅庭shēn • hóu间溢出无奈的低笑声,他再次俯下身拥抱着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淡淡芳香。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却并没有因为彼此不曾开口说话而感到气氛冷场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秋闷闷地问了句,“怎么伤得?”
察觉到沈清秋压抑的怒意,傅庭深不敢再有隐瞒,规规矩矩的回答,“木仓伤。”
闻言,沈清秋眉头微皱了皱。
江牧也好,傅鑫也罢,这群人都不是吃素的,因此傅庭深轻易不会受伤,更何况是木仓伤。
她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波澜,淡淡问,“伤得哪儿?重不重?”
傅庭深有问必答,“肺部……还有心脏。”
听到这个回答,沈清秋的眼底泛起一阵心疼的波澜。
她暗暗地咬着后槽牙,下颌线紧绷。
心脏啊……
只要稍微有一点偏差,此刻他们就是阴阳两隔了。
可以说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罗殿,可他却选择向她隐瞒所有。
她不敢想象,倘若傅庭深没有幸运……
当她的脑海中触及到‘死亡’这个词时,沈清秋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之中,顷刻间没了呼吸,只剩下强烈的疼痛在身体里疯狂叫嚣着,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沈清秋的指尖不断蜷缩,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喉咙紧绷干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转身就走。
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满腹委屈的抱怨,也没有脆弱的眼泪,懂事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