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老太太凝视了他片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随着她老太太的笑声,车厢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也变的轻松了许多,“我看清清那丫头,虽说你们订婚了,但她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结婚的打算。若她不着急,你也不要逼的太紧,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个说辞倒是让傅庭深有些意外。
之前在饭桌上傅老太太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建议‘能尽早就尽早’,这么快就改变了说辞?
“您老人家主意改得够快的?”傅庭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傅老太太。
他的眼中看似眼含笑意,实则漆黑的瞳眸深处蕴藏着令人无法勘破的深沉。
傅老太太静静地看了他一秒,当作没有听懂他言语中的深意,自顾自地说道:“我想过了,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现在的局势的确不适合他们结婚。
傅庭深没再说什么,垂眸看着傅老太太放在手中捻动的佛珠,“那您可否解释解释与秦老爷子为何针尖对麦芒?她脚下的路又是哪条路?”
闻言,傅老太太瞳孔紧缩,握着佛珠的手蓦地收紧,“你都听到了?”
傅庭深没有任何解释,抬手松了松领带,“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傅老太太扭头看向窗外,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她语重心长道:“现在还不是说清楚这一切的机会,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这是自然。”傅庭深道。
不用老太太叮嘱,他也一定会保护好沈清秋的。
“祝家的事情我听说了。”傅老太太毫无征兆地话锋一转,“你做得很好。”
傅庭深掀起眼帘,四目毫无征兆地相对,他突然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老太太。
——
与此同时,秦家公馆内。
沈清秋搀扶着秦老爷子走进客厅,管家卢伯正招呼着佣人将带回来的聘礼一一搬下来,并登记造册,“都当心些。”
东西虽然不多,物件也不大,但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沈清秋帮秦老爷子沏了一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外公。”
秦老爷子盯着佣人怀里捧抱着的那一只只锦盒,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