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自然比不得从前。”傅老太太摘下脸上的老花镜,漫不经心的觑了他一眼,“听你这话倒像是信不过我?”
“哪里。”傅庭深嘴上说着,但眼里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显然不信傅老太太的说辞。
倒也不怪傅庭深多疑多心。
整个dú • lì州,若是旁人说对古文字不甚了解尚且有几分可信,但从年轻时就对古文字意有所了解的傅老太太有这样一番说辞,实在是不可信。
眼前这两人显然是互相打哑谜,坐在旁边的沈清秋插不上话,只能静静地看着。
从前一直觉得傅老太太平易近人,但自从心中将凤钗联系到傅老太太的身上后,越发觉得眼前的老太太让人无法看透。
想想也是,到底是dú • lì州傅家的当家主母,倘若只是个性情温和,慈眉善目的傅家老太太,怕是无法坐稳现如今的位置。
沈清秋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一脸乖巧,言语中透着晚辈向长辈撒娇的口吻,“奶奶,您之前说这支凤钗背后有一段凄美地爱情故事,还说要讲给我听,我今天可是专程来听故事的,您该不会打算一直吊着我吧?”
傅老太太闻言,浑浊的眸底溢出几分笑意,“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总算是说实话了,亏得我还以为你是想我这个老婆子,挂念着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呢。”
说着,她伸出食指在沈清秋的眉心戳了戳。
沈清秋捂着额头,眼底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当然还是想你的,但你要是给我讲故事听,没准我会更想您,更舍不得您呢。”
傅老太太无奈的无声喟叹,但眼神中却满是宠溺和纵容。
“不过是一段俗套老掉牙的故事,但你要是好奇的话,我就简单的跟你讲讲。”傅老太太道。
沈清秋坐在傅老太太的身边,神色专注认真的聆听着。
而傅庭深则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一幕,漆黑的瞳眸氤氲着柔和的光芒。
下午三点钟,沈清秋和傅庭深起身告别离开了沁园。
车上,傅庭深见沈清秋一副沉闷的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愁眉苦脸的,难不成真为那段感情觉得惋惜?”
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别人的感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