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掠过桌上的一叠红酒杯随意地往来人方向推去,玻璃被击碎成片伴着洒下的红酒溅到不少围观的人身上,包括被压在地上的徐有才。
景禾不紧不慢地抓起徐有才的大有头,嫌恶地将他的头发往后拽去。
“啊!”徐有才脸上被玻璃片划伤出了血口子,粗壮的身躯竟然被景禾踩在了脚下,他面目狰狞地咬牙道:“你,你敢这么对我,你死定了!来人,快来人!”
“砰!”
景禾又将他脑袋扣在地上再次抬起,动作尤其的漫不经心,淡淡道:“来人吗?”
“来,来”
“砰!”
徐有才刚念出口,就又被往地上砸去,扁塌的鼻尖流出了点点血迹。
“还来?”景禾的声音淡然,仿佛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让周围的人开始心慌发冷。
“不,不,不来。”徐有才连忙求饶。
景禾这才松开了徐有才的脑袋,嫌恶地甩了甩手往周围看去。
徐有才艰难地抬起头,面上泪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瞧着有些恶心,他瞠目红眼瞪着景禾,“你,你怎么敢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陆木,狗腿地递出一片手帕。
陆木不常跟着陆聿川出面,一般人也认不出他。
景禾微微扬眉,随手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手心,冷声道:“你这种人,无能,无为,凭借着家世,为非作歹,多少少女遭你迫害,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我今天打的就是你!”
“你,你”徐有才挣扎着要爬起来,刚作势就眼前一黑又趴回在了地上。
那是景禾擦完手丢下的手帕,别人瞧着她只是轻轻一丢,却不知她用了八成的力,足以让徐有才再次摔回地上。
景禾对趴在地上的人嗤之以鼻,多瞥一眼都嫌恶心,抬脚绕过徐有才走向了远远一旁,缓缓坐下。
“你,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来求我!”徐有才含糊地咬字,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景禾的背影,随即看向自己带来的随从,“都他娘的眼瞎了,来扶老子!”
随从们这才一拥而上,扶住徐有才。
“没用,没用,一点用都没有!白养你们了!”徐有才满腹的怒火只能撒在随从身上,一下一下地拍打着随从的脑袋,咬牙道,“老子被打了,还在一旁看戏!”
随从们唯唯诺诺地开口:“过来怕您被揍的更狠。”
“还敢嘴硬,你们还敢嘴硬!”
徐有才揍着揍着舔到了鼻子上流下的血,抬手一抹就见了一片殷红,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爷,爷。”
几个随从心惊胆战地拖着徐有才肥胖的身躯离开。
御景会后门,一辆低调的老爷车驶进停在了酒会后门。
水明杰看着与明城恍然天壤之别的地方,惊愕地下巴险些脱臼。
他是如何都不敢相信景宝与他说的那些话。
南莞新起之秀,景氏集团,竟然是景宝名下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景宝说,找到他的亲生父亲了!!
水明杰当然知道景宝的父亲的模样,当年还是他帮着景禾将其绑回寨子里的。
只是不知为何不告而别,说走就走,甚至连老大临盆都没来。
水明杰越想越气,决定见到他后一定要揍他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