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皱了一下眉头。飞龙这个家伙，意志出乎意料的强大。跟那种打到最后，发现打不过，就下跪求饶的反派截然不同。他不会向任何人示弱，即便是已经一败涂地，仍旧保持一种让人惊悚的战意。
陆霄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向且正砍骷髅跟切菜一样。但是面对飞龙，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了。
他的势，被飞龙全面压制了。作为一个武者，势可以看做是他的意志，精气神，必胜信念等等精神层面的集合体。
多年前，目睹师兄被飞龙剥皮的向且正。骨子里对飞龙产生了一种畏惧感。所以他的势天然被飞龙压制。
而飞龙这个人，骨子里有一种异常的自信。他从内心深处就认定自己是最强的。打起架来，有一种莫名的心理优势。
同时，飞龙那种骨子里的凶残暴力，更是不讲道理。一旦跟他动手，那种状如疯魔的砍杀，让大多数的对手已经未战先怯了。这也是他纵横多年，没有对手的根本原因。
这家伙是个天生的武者，刀客，只可惜是魔道那边的。
而他所有的这些优势，在面对陆霄的时候，被削弱到了最低。陆霄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知道他打架是什么样的。甚至知道他刀里的所有秘密。
这使得陆霄在面对他的时候，其实也有一种特殊的心里优势。
“刺啦！”两人再次交错而过，这是飞龙第二根膝盖被切断的声音。
这一次，飞龙终于站不起来了。他趴再地上，一边爬行一边怒骂。
“你这只猪崽子，猪崽子，我要杀了你！”
陆霄冷漠的望着地下的飞龙，举起了手中的刀。但是想了一下，他又放下了。
“飞龙，你曾经是我的心魔。但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算是心魔尽去了。尽管有些扭曲。但是你终归算得上是我的刀法老师。所以，我不杀你。”
陆霄的这句话彻底的击垮了飞龙。他非常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不怕死，也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但是绝对不能以这种弱者的姿态活着。
“小猪崽子，我不用你可怜。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说了不杀，就是不杀。不过，仅限于我自己。”
陆霄说着，走出了院子，迎面而来的，是寻声赶到的定安跟向且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