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在布尔人的司令部里,杨洪起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战争,它会受到很多事物的左右,如果说约翰内斯堡是南非的必定之地,那么金伯利,就是英国人的必救之地,将军,现在我们包围了这里,英国人肯定会派出援军救援,我们所需要的就是围点打援!”
“围点打援……”
路易·博塔将军说道。
“这不像是当年普法战争时,普鲁士人包围了巴赞元帅一样,如果没有你们的介入,或许法国人已经败了。”
“现在并没有人帮助英国人,将军。”
杨洪起点着一根香烟,然后说道。
“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罗兹和戴比尔斯的股东们,督促一下英军司令官。”
……
塞西尔·约翰·罗兹是个掠夺者,在南部非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他获得成功的根本原因,他懂得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世界:它纯粹是一个丛林,而他自己就是这个丛林里的一头黑豹。
从这一点上来说,罗兹非常欣赏大明皇帝翻译的《天演论》,其实也就是达尔文的进化论,虽然看似介绍的是自然科学,可实际上说的却是人世间的基本运行准则。
人世间就是一个丛林,在这个丛林之中,就是弱肉强食,就是适者生存。
和所有生性喜欢掠夺的人,但他表面上对某些标准当面表示尊重,背后却对它们不屑一顾,随意将它们撕毁,他的人生信仰里只有一条戒律,那就是“利益至上”。
所有的一切,他都会遵循这一法则,这也使他达成了他的愿望:他发了财,因为他在戴比尔斯矿业公司里占了超过30%的股权,占据了楼顶办公室,他比许多所谓的百万富翁还要阔上好多倍。
他创建了一个钻石王国,甚至还涉足到一个黄金王国,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受到威胁,甚至这种威胁,会导致他最终失去一切。这显然是他不可能也绝不会接受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乘座火车来到前方——其实距离前方还有好几天的路程,不过保罗·梅休因将军率领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一下火车,罗兹就直奔梅休因将军的司令部。
在罗兹抵达司令部的时候,司令部里到处都来回奔走的军人,他们匆匆忙忙的忙着手头的事物,从他们紧张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局势并不怎么乐观。
进到梅休因将军的办公室后,罗兹还没有说话,就听梅休因将军说道。
“该死的布尔人,他们摧毁了一切,铁路被炸断,电报线路被剪断,我们的士兵工人被埋伏,在南非到处都是布尔人,到处都是我们的敌人……”
说话时,梅休因将军看着刚进门的这位亿万富翁,直接了当的说道。
“罗兹先生,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定会救援那里,但是现在不行,现在那些该死的布尔人到处袭击我们,甚至就连铁路,铁路也被摧毁了,支援金伯利,这是我的使命,但是铁路的安全不能得到保障,我根本就不可能在几天内赶到那里。”
梅休因将军当然不是在那里故意而为之,他讲的是事实,事实就是现在的英国人就是整个南非的敌人。
“不仅如此,现在我们的兵力也非常有限。在我们的援军未到之前,战场上的布尔人和外国的志愿者一共有万人,而我们只有区区2万人,他们对我们形成了数量优势。罗兹先生,你在金伯利的矿场重要,但是我必须要考虑到整场战争。”
面对梅休因将军的拒绝,罗兹想了想然后说道。
“将军,我来这里的时候,租下了整列火车,除了从开普敦带来的800名矿业公司警察之外,火车上还装满了许多qiāng • zhīdàn • yào和大炮,我将会前往和金伯利,在整个城市被包围之前进入那里我会与我的钻石矿共命运,如果那里注定要沦陷的话,我会与他共存亡!”
“罗兹先生,你是一个可敬的人,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梅休因将军说道,